秦鹿看了一燃烧了半截的蜡烛，轻声问了句：“王爷，你睡了吗？”

年侍郎是文官，有一条三寸不烂之，聂将军是武将，不通那些弯弯绕绕，只需年侍郎替聂将军分析颜姬去留的利弊，聂将军就会自己决定。

白衣不敢作声，等秦鹿到了，他才朝秦鹿看去，嘴里着过多的地瓜，险些了来。

聂将军不懂如何对待颜姬，为了给全年侍郎的面，他让颜姬留在了自己的营帐，没碰，也没赶走，更没与对方说话，

小孩儿哦了一声，：“那日我在盘沙镇与你们分开，便一路跟着侍郎的队伍随他们一并去了七夜城中的将军营帐，也见到了聂将军。”

自然最后，聂将军还是将颜姬留了来，好生招待着。

他若睡了，天音不敢吵他。

二楼梁妄的房中，白衣坐在凳上吃着秦鹿买回来的地瓜，桌上一盏烛火微微摇曳着，靠在床榻上的人与白衣之间隔着一屏风，就连床幔都挂来了，显然是睡着被人吵醒了。

秦鹿问完，等了一会儿，屋的安静叫秦鹿甚至能听见自己紧张而紊乱的心声。

小孩儿便坐在将军营帐的一角，听着聂将军与年侍郎谈话。

他的军营里没有女人，只有七夜城城北的一个大院里有大约二十多个十六到三十六岁之间的女人，那是北漠养的官，说是官，其实也就是自愿留来不愿颠沛离的妇人小们，平日里供那些力过剩的官兵们排遣用的。

她上楼的时候没回，不知徐竟炎还一直站在客栈门前看着她的背影，从昨日遇见直至现在算起，他们相识都还不过十二个时辰，可徐竟炎心中却偏偏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她一般。

徐竟炎目光一滞，秦鹿又：“等我解决了小孩儿的事，再等我找到了天香花，如若我还有能留在七夜城的时间的话，我会去找徐公，为你解惑的。”

徐竟炎一句话也没说，只讷讷地，他垂在侧的手手心又开始冒汗，些许紧张也因为秦鹿说的话而渐渐放松了来。

小孩儿咽嘴里的地瓜，睁圆了一双睛看向秦鹿，悄声问了句：“你惹他了？”

的措辞却全都在与秦鹿对视的一瞬被打乱，叫他本不知该从何问起。

秦鹿瞪了小孩儿一，：“你还不快将你遇见的事儿都与王爷说说？还想不想投胎转世再为人了？”

“那就多谢了。”秦鹿言罢，便转离开。

梁妄没应她，不过挂在屏风旁金笼的天音扑扇着翅膀，于笼中转了一圈，秦鹿便知，梁妄没睡。

他：“我信秦姑娘会给我解释，至于天香花……我亦会帮忙寻找。”

很熟悉，也很亲近的觉。

见过了为妖的颜姬，又碰见了颜姬即将要嫁的聂将军，小孩儿自然兴。他本是魂魄一缕，不必现，那些人也瞧不见他。

秦鹿见他犹犹豫豫，惴惴不安的样，失声一笑，脆着巴，说：“我这些日烦心事比较多，恐怕没有心与徐公解释一番方才那小孩儿的话了。”

“我寻天香花回来的途中，碰见白衣了。”秦鹿推了一把还在吃的小孩儿，：“我见他时他还在哭，说是第三封信没了，珠胎也被毁了，如若这般，那他还有机会投胎转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