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对于他说的这种力，淳愚是深有会，知它有多难以摆脱，不过这次他都爬到鼎了，所以杜章来的时机不算是最坏的。

        淳愚听完后叹了气：“林镜如今心大变，和当年几乎判若两人了。还有你，这里来容易去难，你不该来找我的。”

        杜章简单和他讲了遍药厂的经历。

        淳愚也确实非常关心，不过他问到“茶是什么”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将话题拉回了杜章上：“抱歉，我太久没有大家的音讯，怠慢你了，方……不对，章，你是怎么来的？”

        他心镇定，脑也就清醒，走动间问起了淳愚来的原因。

        “我原先也不知，印是世代传来的，父辈只教了我们如何用它，却并未告知它因何能如此，不过在这鼎中的时日里，我倒是发现了一些端倪，我们到了，你看。”

        杜章：“那印台呢？”

        淳愚：“无碍，那印对我族来说紧要，因为能够临摹族人额骨上的记忆，但对旁人来说就个凡，与石无异，族拿去了也没什么用。”

        淳愚心想次若是自己在方托着他，那他去的概率还是大的，忧愁无益，只能稳住心态静待时机了。

        杜章没想到他这么“没气节”，愣了说：“给他们了没问题吗？”

        淳愚：“给他们了。”

        想来为什么会有个两日的时差，杜章觉得是当时那鼎还在酉阳城里助纣为，他说：“他们关押你的期间，有没有说过什么？比如要求你交四方印之类的。”

        杜章安他说：“这个鼎有一种很古怪的力，所以是来还是去也不全是我说了算的。”

        杜章其实想问为什么他还是人的模样，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残忍，便默默地换了个话题：“族长，你的四方印为什么能够临摹记忆？和它底那种万字形的篆刻有关系吗？”

        “是，都是陆续被来的人，有的早些有的晚些，他们上的生灵气被了之后，就会慢慢变成炉灰。”

        “我吗？我是随军行到峡谷地带，遇到埋伏后为林镜所擒，在族的大营里被关押了三日之后，醒来就已经在这里了。”

        杜章对此没有异议，平心而论，他的境况比起淳愚当年要有利太多，首先这里就有个现成的前辈，其次外面陆辰看见他来了，余亦勤很快也会知，再往后推，段君秀肯定是助力之一，这么多人加起来要是办不了一个族，那只能说明林镜确实是在靠实力横着走。

        淳愚说

        这架势宛如一个心有亏欠的老父亲，杜章的答案却难免浅显，因为他对古晓不太了解，不过他愿意用一些瞎猜来的答案来答复淳愚，毕竟与世隔绝这么多年，这人一定深怀惦念和担忧。

        杜章看他淡定，就没再多问，只是看着路上飘过的雾形人说：“他们原先都是人吧？只是被这个鼎变成了这样。”

        总有一天，他也会变成天地间一抹无名的尘土，不过淳愚心里很平静，死亡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了无希望才更可怕。事实也证明他那一份无人知晓的持是对的，他等到了一个故人，也知了余雪慵和古晓的近况。

        淳愚：“有。族听信了民间散布的谣言，以为四方印真有通天彻地之能，对它十分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