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和气已然为了一，这举动无异于在挑自己的筋，痛苦自是免不了，但祸福相依也不全是坏，起码淳愚手十分准，这一刀去眨间就又挑了一。

        “另外，”淳愚又说，“我们都当这鼎的作用是将人、妖、鬼的灵气炼化成气，但却忽略了一个问题，它既然可以炼化人妖鬼，那它可不可以炼化族呢？”

        杜章全神贯注地盯着他手的位置，只见那魂丝被剔来之后，它周围立刻弥漫起了几缕黑雾。

        淳愚说：“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想找你商量商量。来，你注意看这种魂丝被挑起来的时候，它周围气的状态。”

        “这就是矛盾所在，所以我有个稍许大胆的猜测，”淳愚清亮的里仿佛有种窥破的智慧，“既然长时可以不是长时，我也可以似我非我，那么你们后来看到的林镜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镜，他是不是一由魂丝捆缚着气而织就的幻影，我们谁又确定得了呢？”

        比如林镜几百年前就拉拢了无峥，却等到现在才开始着手复仇，从他的实力来看，他本不需要蛰伏那么久，只需要在过去的任意一段战火中来一招黄雀在后，就可以稳胜券，但他却没有，这一杜章一早就觉得疑惑，但也没有找到不对劲的证据。

        淳愚：“对，是散了，我试过很多次了，结论是这种魂丝才是聚拢这些雾气的关键，它藏得很好，外人从外面很难看见它。”

        “嗯，”杜章应，“它被挑来之后，附近的雾气好像松散了一些。”

        杜章顺着他的话猜测：“所以控气的实际上是这些魂丝吗？”

        杜章了，接着看他又使了刀。

        从表面看起来，人族哀鸿遍野，族被封印在荼疆，妖鬼两族似乎也不像赢家，妖族死了不少同袍，鬼族则在短期数量剧增再锐减，都不是什么既得利益者，这局面委实古怪的。

        杜章目光一震，陡然想起了余亦勤那句林镜变了很多。

        魂丝顾名思义，就是魂力的丝线态，修为达到一定境地的人族和鬼族都有控制魂力形态的能力，杜章之前用来连接灵猿的魂结就是一种比较的魂丝。

        “还是有问题，”杜章分析，“你看，像我们这种来的人，本的灵气被炼化之后，最终的向都是林镜和他驱使的那些，他没有理由让这些气不受他自己控制。”

        的魂丝有将矛导向鬼族的意味，杜章说：“你是怀

        淳愚迟疑了一才：“其实我没有证据，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淳愚的猜测有可怕，仿佛大家都是披着故人假象的阴谋家，但杜章仔细想想，又觉得它好像解释得通一些疑问。

        “看到了吗？”淳愚抬起说。

        灵魂作为四界之中最特殊的一种灵，是一种双面介质，可以将人族和鬼族以生死为界绑在了一起，它在肉里面就是人，独立来就是鬼。这也是人族之所以衷于追悼亡灵，却对妖讳莫如深的一个原因。

        再有就是很微妙的一个，千年前在人和族的对战中，他们居然是没有赢家的双输，这不符合战争的规律。战争必然会有输有赢，那么当年的大战到底是让谁得利了？

        而他之所以能发现，纯粹是千百年的“相依为命”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