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还沉浸在自己想象中的时候，三娃悄悄抬起小手，突然赵默的右脸颊，手指正好戳中他脸上因为傻笑而来的那个浅浅酒窝。

最后，赵默把鸭往三娃怀里一，把他一直面无表的小脸上那丝儿古怪的表当作是开心，然后乐乐呵呵地给他收拾书包。

午的时候，赵默去办事，赵军对他的新自行车正在兴上，一午都没着家。三娃自己留在家里，赵军的说法是留他看家。

三娃木然地看着面前的赵默把铅笔本都一样样地往书包里装，手上一用劲儿：“嘎！”

赵默人还没上炕，就先举起手里的东西，献宝给三娃看：“看看，大哥给你买什么回来了？！”

“嘎！嘎！”赵默也顺手又了。

“嘎！”

崭新的小书包是天蓝的，正面印着几朵雪白的云朵，几只憨态可掬的小绵羊正在青草地上吃草。

“……”三娃一僵，使劲儿回自己被逮个正着的小手，脆生生的声音里带上了那么一丝儿窘迫，“我要去上学。”

三娃没说话，左手搂住怀里的书包免得它溜去，右手抬起来，在赵默举在自己前的手中那只*橡胶鸭上。顿了顿，他那两只短手指在鸭的肚上用力一。

三娃果然乖乖坐在炕上，还是那个盘坐着的姿势，小屁连窝儿都没挪过。听到赵默掀门帘，他侧着脑袋往这边看过来。

说着，赵默从袋最底掏一个*的东西来，用手一，一声响亮的“嘎”的声音响起。他把手往三娃前一递，双里满是期待地看着三娃，说：“大哥给你买的新玩，小鸭，一就嘎嘎响，喜吧？”

一听到这话，赵默上就乐了。他呵呵笑着把三娃抱起来，嘴上念叨着：“上学好啊！上学好！三娃真乖！大哥最喜三娃了！”

所说的学校，三娃并没有多大兴趣。不过在赵默皱着眉使劲儿琢磨着说能引小孩儿上学的地方时，他垂着脸，眸光微微闪动，神也愈加深沉：这里被他收的记忆容有限，他需要一个地方来学习关于这个星球、这个国家、这个社会的一切，学校，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赵默回神，反手握住三娃的小手，奇怪地看着近在前的这张面无表的小脸：“咋了？”

“三娃要去上学好好念书，长大了才能有息。到时候要是能考上大学，加上你二哥，咱家里就了俩大学生，大哥这辈也值了……”赵默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一副向往的梦幻表，显然是被他自己所描绘的未来给诱惑住了。

“……”

“这是给你买的新书包。”赵默把书包放在三娃怀里，然后又倒腾着把小塑料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掏来，“这是文盒，这是铅笔，还有橡，呐，这是田字本，琴嫂说小孩开学都能用得着。还有这个……”

晚上赵默回来的时候，手里提满大包小包，咯吱窝里还夹着一个蓝的小书包。他把肉、菜之类的在灶间放，然后提着一个小塑料袋和小书包屋里。

赵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