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哥，走了啊！”赵默肩上扛着一个大麻袋，扭过来叫还站在原地的蒋云轩。

“不累。”三娃搂住赵默脖，侧过小脸把右边脸往他面前一凑，也不说话了，就那么直直盯着他的嘴巴看。

看赵军那背着三娃的背影应声慢来，他才放心，继续和蒋云轩说话：“没有什么奇怪的啊，葫芦山这么大，三两天都绕不完呢。再往山那边

听到这话，赵默就拍拍三娃的小屁，然后牵着他的手往地边上走，一边走一边仰着脖和蒋云轩说着话：“蒋大哥你的手不碍事吧？累不累？你们城里人是不是不习惯自己这个啊？”

一个人心没心虚、说没说谎，从他回答的反应速度和说话的语调语气中就可以觉来。蒋云轩一听就听来赵默完全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的，只好换了个问法：“也不一定是要奇怪的事，你想想这几个月里，葫芦山附近这一片地方有没有不同寻常的事发生？或者说，葫芦山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

“奇怪的地方啊……”赵默踢开路上一颗咯脚的石块，冲前面已经快看不到人影的赵军叫了一声：“慢走！”

三娃小手里紧紧攥着两树枝，迈着小短跑向正往这边走的赵默，离了近了就直奔赵默怀里扑。赵默接住他抱起来，乐呵呵地在他左边脸上亲一，满夸着：“三娃真能，比你二哥多了，他跟你这么大那会可淘了，活一会儿就心里长草，本窝不住。捡了这半天，累了吧？”

“不累。”蒋云轩摇，看着前这个农家少年质朴的面容和纯挚的睛，突然在心里庆幸，幸好一直都没有机会开始仔细探问他。一旦把赵默列可疑人的盘查名单，他们的关系就不可能和现在一样了……

看天差不多了，赵默就从树上爬来，招呼着在后面一棵树捡栗的三个人停，收拾收拾回家。

他大步跨过去，也抄起一个鼓鼓的麻袋扛上肩，和赵默前后脚走上了山的路。

蒋云轩也走过来，正想和赵默说话，就听到那边传来了赵军的叫声：“哥，都系好了，开始往山扛吧！”

地卖力活，不知不觉中，他们原本预计着今天能打完一半的栗树到最后一看，竟然都打得差不多了。

一边走着，他一边和赵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小默，你们这最近几个月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奇怪的事？”

老老实实蹲那了一午的赵军早就耐不住了，一听赵默说可以收拾东西回家了，他上就蹦起来，屁颠屁颠地跑去捆麻袋拖篓。

觉得自己不能辜负小孩儿这么巴巴的样，赵默又贴过去在三娃右边脸上补上一，完了才给他从怀里放来，

“奇怪的事？没有啊。”赵默走在前面，肩上扛着麻袋不方便回去看他，也就看不着蒋云轩脸上的表了。不过他说的都是大实话，在他看来，他们这一直啥都正常，大家都是这么过日的，本没有啥奇怪事可说。

蒋云轩回过神来，发现赵军已经抱着三娃在山路上走远了，赵默正在等着他，肩上比他人还大的麻袋几乎把脑袋都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