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轩没有给他留手机号，说是工作质特殊，平时用的号码都不固定，给他留了个固话号码，是蒋家老宅的电话，有事了打这个肯定能找到他。赵默把号码存在了手机里，又用心记了一遍。虽然他觉得自己不太可能主动打电话找蒋大哥，但是记着号码总归是个念想。

目送着蒋云轩的背影消失在街尽，赵默觉

手腕上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发，赵默收回手臂仔细一看，就发现右手腕侧那枚桃大的尖牙图案正在随着他心的节奏微微脉动的。他抬着手臂凑到前，左看看右看看，总觉着这印记不太一样了，又看不来是哪里不一样。

赵默瞪大了睛，不错珠儿地盯着手腕，屏住了呼。这时候屋里突然传来了蒋云轩的声音：“小默？”

正当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心里对这枚尖牙印记充满好奇的时候，印记脉动得突然快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动，想要突破图案的束缚冲来。

“嗯，睡过了。”蒋云轩走来，探从缸里往赵默边上的洗脸盆里舀，舀完了了就开始洗脸。

声音刚刚传来，蒋云轩也走到了后门槛上，着自己后脑勺，眉心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那敢好，我还从来没去过首都那样的大地方呢！”赵默也撩了几把洗完脸，着脸答应着。

看他三两就把脸洗完了，赵默把肩上顺便搭着的巾递给他。蒋云轩接过巾往脸上抹，嘴上说着：“早上你不要准备我的饭了，我洗把脸就走，这就回去复命。”

跨门槛的时候，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了，又回冲赵默说：“我这就走，你也不用送我了。放心，哥记着你手机号呢，回京里交完差就给你打电话。等有空了就来这看你，要不然等你有空了带着小军和三娃去找我也成，哥保准时间来陪你们玩遍首都。”

后睡觉一定要轻，夜里多起来看两回，不能让三娃翻去晾着肚。

赵默被突然冒来的声音吓得打了一个激灵，赶紧把手臂放，一边袖盖住自己的手腕，一边转，冲蒋云轩说：“蒋大哥，你起来了啊。”

完脸的蒋云轩把巾递回给他，收回的手握成拳捶捶自己脑门，也不知是不是没听清赵默的话，一声不吭地就转往屋里走。

赵默一听，心里有堵得慌，小声说了句：“这么急啊，连一顿早饭都不吃了。”

赵默放洗脸盆，不由自主地又举起手臂伸个懒腰，全都舒展开。他活动活动腰，扭扭屁，再踢踢，觉得整个人都像是在里舒舒服服泡过一遍一样，浑上没有一地方不是舒坦的。

又给三娃掖了遍被后，赵默才炕站起来，走到墙角端上洗脸盆去后院。外面的空气很新鲜，天还没有大亮，还重的。

等赵默泼完屋，动作利索的蒋云轩已经穿整齐，背着背包，手里攥着被裹成一个布包状的黑剑，正往门走。

看他脸还是不太好，赵默心里不放心，追去送他。两个人一块走到街，蒋云轩就让他不要送了，然后也不回地大步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