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厉看他爬山，一步一格阶梯，那一大束花挡在他面前必然是看不到路的，谢厉都担心他会被绊倒。

他转来看常小嘉，常小嘉脸上没什么表，但是也看着车窗外面，显然是看到了刚才一晃而过的景。

结果常小嘉还是顺利走到了，他母亲是一座独立的墓，墓碑大气派，他把花放到墓碑前，蹲来凑近了墓碑像是在说话。

谢厉盯着他背影看了一会儿，转过看见时弘箐站得端端正正，清秀的脸上没什么表，于是他又看向远方，微微游戏愣怔。

那款击游戏仿真十分，甚至模拟了枪支的后坐力，常小嘉站在屏幕前面，单手举着枪，一开枪手便在后坐力作用往上微抬。

他们在原地等了二十多分钟，常小嘉才双手在上衣袋里慢慢走回来。

常小嘉眨一眨睛，睫扫过谢厉的掌心。

常小嘉上车之后就很安静，他坐了一会儿偏倒来，枕在谢厉大上。

谢厉以为他想睡觉，结果常小嘉睛睁着一直看他，时间久到谢厉也微微觉得不自在，伸手挡住了常小嘉的睛。

”，因为横幅垂着，其他字谢厉也没看清楚。

谢厉坐在角落的休息区，用手机搜鸿吉制药的新闻，发现是公司一款新上市的抗神病药让药使用者产生了严重的副作用，病人家属怀疑药上市的审批有猫腻，于是聚集到政府前面抗议并要求赔偿。

他打了十环，再开枪还是十环。

在常小嘉和时弘箐转离开的时候，谢厉的脸冷了来。

谢厉转开去看车窗外面。

常小嘉在路上买了很大一捧鲜花，三百多块钱，抱着花坐回车上时，整个人都被花给完全挡住了。

鸿吉制药是常家名的产业，谢厉狱短短两天，还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过一会儿常小嘉抓着他的手推开，翻个侧躺着，把后脑勺留给谢厉，似乎是睡了。

午时间还长，常小嘉一定要去电玩城里抓娃娃。他换了一大堆游戏币，和穿着西装的时弘箐一起站在抓娃娃机前面，玩得认真而专注。

谢厉问他：“我们去哪儿？”

谢厉愣了一，他心里有一瞬间的疑惑，以为常小嘉的生母其实还活着，后来知常小嘉并不是这个意思。

到公墓之后，谢厉和时弘箐陪他走了一段路，后来常小嘉一个人抱着花去探望他母亲。

风铃是个酒吧的名字，当初常小嘉就是从风铃酒吧把那个女警带回家的。

新闻写得都很简单，谢厉看了一会儿放手机，发现常小嘉已经没有在抓娃娃机前面了，他站起，在电玩城里寻找常小嘉的踪影，后来看到他在玩一款击游戏。

谢厉站在旁边看着，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看得来常小嘉拿枪的姿势很标准，瞄准也很专业，一局游戏接二连三全是十环，后来游戏机吐了大量

常小嘉视线转到谢厉脸上，然后又转开望向前方。

常小嘉摇了摇，“晚上我想去趟风铃”

从海港市中心开车到云青山差不多需要两个小时，他们坐车返回市区的时候差不多将近正午。

时弘箐问他：“我们回家吗，二少？”

司机开车送他们去了海港市城郊的云青山公墓。

常小嘉说：“去看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