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顾白动了动唇，“我不能杀你。”

“你既然能狠心刺来，这便说明你定要留在武当山不可，然而，你为何偏了剑锋？”

江顾白提剑，走近他。

江楚生将长剑扔在一边，神冷静，“顾白，你既不愿与我走，又不肯背负忘恩负义的罪名？实际，我对你的恩，你早已抵偿，你今日就算杀了我，天无人会诟病你，反而会称颂你是个大英雄，大义灭亲！”

“……我从未想当什么大英雄……”移开，不去看他肩，“你山去吧。”

捂了自己肩，盯着他：“可是我还是会回来找你的。”

江楚生已走，他自然可留在武当山上。

说罢，他冷笑一声，转冷哼，也不回地走了。

无为长：“不可，江教主已伤心脉，若是再有当一剑，怕是凶多吉少……”

江顾白的脚步顿了顿，继续走，站定于江楚生面前。

武当弟们不约而同地舒了气，为着这一场消匿于无形的纷争。

“你想利用我心，来达到你的目的……”江顾白提剑向前，抵住他，“你的倚仗不过就是我心！”

江顾白摇，“不是因为正邪，是因为我本没对你动心……”

江楚生捉着剑，血顺着掌心来，半晌没说话。

“……你说过只要我刺过去，你就不纠缠的。”

江顾白呆呆地看着那了一地的鲜血，忽然觉得有些难过。他发现江楚生对他的意竟是真的，不是一时兴起。

“是啊，顾白，我就是仗着你心，你若心起来，想要就此摆脱我，在我上刺一剑就行……”抚了抚剑，那锋利的剑刃微微割破手指，江楚生皱了皱眉，看了沈修文一，沈修文垂着脑袋，不抬。

无为长叹：“江教主，何必呢？世间不完之事十有八九，之事贵在投意合。”

“可是我现在就后悔了！”

江楚生皱眉，着剑锋将长剑，江顾白本没有力，无法敌得住他的力，看见他肩血如泉涌，手一抖，剑柄就离开了手心。

“……”

江顾白压心绪，转跪，恭敬地对着无为长和清净人行大礼，叩首：“不肖晚辈江顾白，拜见两位前

“对不起。”江顾白往后一撤，而后手腕一送，将剑尖刺江楚生肩。

第十六章

他这是在以死相，若这一遭不能带走江顾白，往后武当有了戒备，更不可能让他带走他，江顾白向来心，何况已知他的心意。若念其意诚，也不了手。

“无为长此言差矣，你不知有许多投意合的人因外力而无法在一起，譬如顾白父母是因为理，而我与顾白却是因为正邪。”

江楚生淡淡：“你若不能一剑刺死我，便和我山。”

武当众人一片惊呼。

八！”“妄想！”

江楚生目光动了动，冷笑：“你既没对我动心，那便一剑刺过来，只要你刺过来，哪怕刺不死我，我也了武当山，不再纠缠于你。”

“我本想趁你近，挟持了你，将你带武当山……”

江楚生纵声大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