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琢石忽然笑了，“有时候觉得自己是那戏中人。戏中人多愁善，惹人怜惜。”她笑意淡了，“自己哭的时候，连温的角落都找不到。”那座孤冷的东，没有一个角落是的。哪怕萧展温的膛。

李琢石看一侧后方的杨桃，低声问：“你既然不喜那位公，可曾想过离开？”

去，得有一方不喜另一方。这要是两厢愿了，便到了大结局。

二十不作回答。她在二公边学会了苦中作乐。表面上听话，心中狠狠诋毁之。

“姑娘在他边快乐吗？”

戏台上，哭求书生的千金梨花带雨。

李琢石仍然不懂。她猜测：“姑娘在公府上无名无份？”

李琢石笑了笑，“我盼天女有自由的珍贵，不被风退，不被雨击。因为……我这样的女人太惨了。不希望别人步上我的后尘。”

二公再俊俏，也是个铁锤。二十了尾指。

二十了五个手指，一二三四五，尾指过后，隔空又再了一。

今日甄妧妧演的这戏。男方另有心上人，女方嫁了过去，日日郁郁寡。甄妧妧凄苦唱：“langxin如铁。”

自己要收获这样一个男的心，前路坎坷。

“是受伤了吗？”

二十摇了。

“姑娘无奈。”李琢石说：“我从小觉得，哪有女不如男，努力想要证明自己。到了现在，我仍然不如男。”

李琢石呢喃一声：“langxin如铁。”

二十见李琢石有些怆然，心有不忍，握了握她的手。

二十沮丧地摇。

李琢石说：“我没听姑娘开说过话……”

二十指指自己，一脸惊讶。她只是个依附男人而活的小女罢了。她才羡慕李琢石，能文能武，遨游四方。

静了一会儿。

二十想，或许又是

李琢石的神太悲伤了。二十又去握握她的手。

二十还是笑，摇。

李琢石又问：“如何伤的？外伤还是伤？我认识一位大夫，我曾经伤及脏腑，就是他给救回来的。”

二十赶紧。何止无名无份，二公心坏了，还会把她丢去喂鱼。

二公脾糟糕。花苑和掩日楼多少姑娘，没一个喜他的。大家贪金银首饰，就是不贪二公的心意。或有贪过的，早已幡然醒悟。二公没有心，没有。

“你在贵公面前，也能守住自己的一颗心。”李琢石拭了拭角的湿，说：“见到你，我希望可以成为你。”

戏中，甄妧妧黯然伤神。

二十指指自己的嗓，摆手。

应该没有。二十亲近的男人只有二公。

李琢石看不懂。

原来……不懂也能被人艳羡。

二十了。这么说，二公就是铁锤。

李琢石泛有愁思，英气淡了许多。“姑娘，你可曾有喜的人？”

二十不知。若是小十，大约能自己编几个结局。

“我发现，不被所困的女，才能海阔天空，天地远。”李琢石看向二十，“姑娘，我真羡慕你。”

二十笑笑。算是吧。

李琢石忽地问：“这戏，结局如何？”

李琢石讶然，“姑娘不是贵公的小妾？听甄姑娘说，你家公生得十分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