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闭上了，喃喃低语：“越来越困了。”

二公这样的公哥，或许会在闲暇之余比较劈柴伐木的勇猛。可惜，他连走路都成问题了，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样，轻易可夺她命。

他又说：“香气几里路都闻得到。”太刺鼻了。

一个有趣的男人才般一个无趣的女人。可见，他是一个十分有趣的男人。

“哦。”

过了一会儿，慕锦一手支在轮椅的扶手上，抵住额，“我有些困了。”

山脚，迎面有几个路人。

昨天，寸奔把轮椅推到竹屋。

“二公，我们回去吧？”

曾经的阎罗王，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公。其中的落差，连二十也难以接受，二公却像是迈过了这坎。

了拍他的肩，接着，双手扶着轮椅的把手，慢慢向前。“二公，我们去走走啊。”

妇人先是注意到慕锦的脸，她瞟了一过来。接着，目光转到他被掩盖的半，她抿嘴摇摇，带有惋惜和遗憾。

“二公，山坡上有漫山的野花。”

“米饭香。”

寸奔担心山路倾斜，在不远不紧不慢地跟着。

归结底，这是一个无趣的女人。不过，有这无趣的女人在边，他这两日除了吐几血，没有其他的病痛。

慕锦懒得说话。

路上，二十给二公讲述沿途风景：“二公，这里有一片竹林。”

无趣的女人。

“哦。”慕锦不甚络地回话。

慕锦问：“是不是有妖娆女人经过？”

二十唯恐二公觉得难堪。毕竟，轮椅都是痪之人所用。她

二十如实回答：“这座山没有稀奇的景。树啊，草啊，花啊，啊。二公都见过的。”

“是啊。”二十握紧轮椅把手，加快了脚步。瞎了还分得清妖娆不妖娆，果然本难移。

妇人走了过去。

二十不说话了。二公有力气发脾气就好。

其中一个穿石榴红裙，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风韵十足，走起路纤腰一扭一扭，裙摆飘逸。

“……”早知不问了。

――

慕锦和二十都有变装。

二十给他拉起的被。

哪怕往自己的脸上画皱纹，粘胡，二公也要保持一定的俊俏。他自己不忘花枝招展，却又对二十说：“你就画一个丑丑的大婶吧。”

要是有一个通琴棋书画的千金陪伴，赏花踏青之时可以诗作对。哪像这个女人，山坡长的无名野花，她就两字：野花。怎不遥想一，比喻成牡丹、海棠、茉莉等等，让他徜徉花海。

“二公，这里有一条小溪，有几条小鱼在嬉戏。”

上山的路走得颇为吃力。寸奔上前接过轮椅，稳稳地上坡。

慕锦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我又不是一生来就瞎了，山上这些寻常东西我自己不知？”

走了一段沉默的路，二公不痛快了，问：“你怎么不说话？”

于是，二十又成了嘴边大黑痣的中年女人。

慕锦支额睡着了。

二十低问：“二公说我香的，我是什么香气呀？”

二十温柔地说：“困了就睡吧。”

二十想，幸好二公见不到这女人，否则遇上这般轻视，二公又要动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