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几人份量即可。”

吃饭时，她上菜、舀汤井井有条，坐在旁边跟他讲话：“二公，这是你喜的肚尖。”尾音似乎还有些笑意。

他冷峻的脸向着大婶的背影。

大婶见徐阿蛮是个小姑娘，才从这边劝说。要是这姑娘自述不来这么多活，也许这家主就多请一个丫鬟了。

徐阿蛮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揣测二公的心思，她忙得团团转，满脑的鸡鸭羊。末了，还要给二公一份中秋小饼。

徐阿蛮不予回应。

徐阿蛮退了。

“哦。”她不听他的命令，他反而弯起了笑。

“你光会烧，帮不上忙。”慕锦说：“到山请一个大婶，给她打打手。”

寸奔离开之后，慕锦又喊了一声：“你也来。”

山前，大婶丢一句：“小姑娘，听大婶一句劝，这些公哥就算相中一个姑娘，也是贪图新鲜。你一个人霸占了丫鬟的位，新鲜不了多久啊，不如多几个妹，一人一菜，省时又省力，哪用请我这妇人上山帮忙呢，是不是？”

徐阿蛮听得懂这话的意思。

“是，二公。”

他表现得有些过分关心了，于是他坐直，云淡风轻地说：“去忙吧。”

除了听戏，慕锦没有见过其他的真男女。既是真，当然是他心怎么舒坦怎么来了。

直到山没了脚步声，慕锦才转回。他在原地候了许久，没有听见徐阿蛮有异常。

大婶讨了个没趣。

她负责菜，寸奔在旁烧，二人难免聊几句。

话未说完，寸奔冷然的声音从门外飘过来：“徐姑娘，二公说午时开饭。”

徐阿蛮摇了摇。二公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在。”寸奔走来。

慕锦比徐阿蛮更介意大婶的话。这是明明白白在说他将来会始乱终弃。

可是，她又不奢望二公的未来。

慕锦一肚火，升上腔，又盖回肚里。

大婶连忙闭上了嘴。又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你们的随从说话的语气和主似的。”

徐阿蛮“嗯”了一声。

“二公，稍等。”徐阿蛮的话从里面飘：“我先把菜盛到碗里，不然就糊锅了。”

二公想贪图就贪图吧，她当丫鬟的，又反抗不了当主的。

林意致至今未娶，孤一人。他可以凭对甄月山的思念度日。

大婶深深叹气，讲起自家的清贫生活，说：“多一个女就多一张嘴吃饭，我跟我那老伴――”

――

慕锦听着又不对劲了。她这时没有谄媚，和跟他说话时那种委屈求全的狗样很不一样。他又喊了一声：“寸奔。”

这里的几个男人，深知慕二公的脾。

“你们这儿要不要多请一个丫鬟啊？”大婶走近徐阿蛮边，降了音量：“瞧那位随从，长相气质非常人所及，我猜你家公是大人家啊，是不是多几个丫鬟伺候才好呐。”

大婶如芒在背，险些摔了一跤。回望见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睛蒙了帕，她才知，这家公残废又瞎。她急急向外跑。

山来的那位大婶是另一村的，才听闻山上这一人家，问：“小姑娘，今天这几人的饭菜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