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奔坐在缺了一只的椅上，慢条斯理地喝。

徐阿蛮：“……”这才是二公会说的话嘛。

要让徐阿蛮从过往的记忆里揪错，她也数不来多少。骨折的伤早已经好了。反而是二公落得残废的场。她再落井石，那就太绝了。二公是为了救她才向太宣战。恩怨是一笔糊涂账,真要计较的话，过往欺负她的丫鬟、小,难不成还得一一回去报复吗？徐阿蛮说：“二公,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好好养病，早日康复。”

事到如今,坦白自己当初的恶意，也是歉的诚意之一。慕锦说：“我那时是真的想杀你。”

“不过。”慕锦又说：“你原不原谅也还是逃不掉的。威胁和恐吓的确很不风光。可我要的是人，何须在乎风光不风光？”

他的假眉太长，她连他的珠也看不清。“那你更应该清楚，只要你们还在大霁国土，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最终也会被抓回来。”

“徐小蛮，我向你歉。”

这一句话,寸奔也曾经说过。徐阿蛮觉得自己当初胆儿真,总以为二公好骗，将他骗了又骗。“二公的世讳莫如深。你没有真正杀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慕锦除了气较差，说话有些气力不足，其他不像是走火。他怀抱佳人，一脸舒心的样，着实碍。

椅的确缺了一只。坐与不坐又有何区别？李琢石站在一边：“你知不知，你家主是朝廷钦犯。”

她呆了呆，不知作何回应，挤了一句：“我叫徐阿蛮。”不是徐小蛮。

寸奔不发一言，低了，垂了。

“我计划和二十姑娘一同游历。你要是想摆脱这个不中用的主，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新份。”李琢石劝说：“皇上的忠臣曾

李琢石又回了屋。

“戏话里有说，世间男女要是放不前尘恩怨，多是落得凄惨的结局。”他不愿横在两人之间的过去,成为一棘刺。“你要是对曾经的事有怨言，尽开。我错的，我就认，你错的……”慕锦停了一。横竖都是认错，认一个错和认两个错也没差,他接着说：“要是你错的,这回也当是我错了,一并跟你歉。”

她的肩：“我一直欠你一声歉。若不是李琢石刚才几句话，我几乎忘了曾经的事。”

寸奔抬了，应声：“嗯。”

徐阿蛮讶然。他是主，她是仆。她之前伺候的大小们，错事污蔑她的不是没有，也不见谁给她过歉。当主的瞧不起当仆的，她从来不敢奢望卑微的自己可以得到二公的歉。

寸奔继续喝。

李琢石见到了在榆树相拥的一对主仆。

“和其他的朝廷钦犯不一样，你们是皇上的中钉。文武百官，哪一个不想拿慕锦的项上人到皇上跟前邀功。”李琢石说：“我观察了，慕锦就是把你当忠犬一样役，他到闯祸，烂摊交给你收拾。以前他家境殷实，你的日应该过得去。现在不一样，每一座城都贴满了他的通缉令。你跟着这样的主，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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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笨笨。”他二公亲自给人歉,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好机会，她居然不懂得珍惜。他轻轻抱住了她，“你呀，笨笨。”

第8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