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开始八卦他和俞明烨的事，“你还说男朋友是路上捡的，哪里有俞明烨这种男人捡？快告诉我，我去二十四小时蹲。”

温阿姨名义上是家，但连俞明烨都把她当长辈对待，更不用提一直自认为客人的霍言。加上她是陪了燕虹许多年的老人，霍言对她还比俞明烨更多了三分尊敬，温阿姨说什么什么，他几乎都不会反驳。

这段无营养的对话持续到温阿姨来敲门喊霍言吃饭为止，许瑶笙到最后也没能从他嘴里挖什么猛料，扬言要发邮件给杉市日报爆料，让他今晚上班小心。霍言完全没把这挂名老板当回事，逗他两句就挂了。

正午的太阳确实猛烈，霍言又不是熟练工，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累。他悄悄看了在另一边忙碌的温阿姨，又去打量房里的花。

他当然是有私心的，上次在屋他说了俞明烨不听的话，没呆多久就来了，之后也没再有机会上去看看。虽然心矛盾，但霍言还是想多看看那个房，看看这屋里剩余的关于燕虹的痕迹。

温阿姨只当他是单纯地想帮忙，朝他笑了笑，答应了。

这里确实是燕虹喜的风格，在房的一个角落摆了藤编吊篮和原木桌椅，虽然看起来已经有很久没人用过，但那是整个房里阳光最好最舒服的位置，霍言都能想象到燕虹坐在那里喝茶的模样。

霍言自己没有这种跟随长辈养成的习惯，他爸是个完先生，什么都会，他喜什么就是什么，几乎是被大的。

然而这份底隐藏了什么，他爸为此付过什么样的代价，霍言也是成年后才知。

霍言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还是挂电话吧。”

也因为这样，在温阿姨的里，他大概是个脾气特别好的乖小孩，每次来都会被投喂甜和各种心。

“没关系，我晚上可以吃。”温阿姨给他端了冰糖雪梨，“来，燥的，一会儿给你带一壶回市区吧。”

“我要到屋去打理房里的花草，有晒，你想来的话我给你拿个帽吧。”

她没有提起房的来历，霍言也没有问，着草帽跟她一起爬上楼，开始给房里的花除草。

霍言受若惊，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一碗饭后就再也吃不了，委婉地向她提建议：“其实简单就可以了，我们也吃不完这么多，这么好吃的饭菜会浪费的。”

其实在喝茶这一上，燕虹和俞明烨母倒是一脉相承――俞明烨在家偶尔也会泡茶，霍言喝过一两回，发现和燕虹从前在画室泡的味差不多，都一样苦。他也问过俞明烨为什么喝茶，得到的答案却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改不过来了”。

他听话地把雪梨喝了，见温阿姨从杂间取了围裙和园艺手套，想到屋的那个玻璃房，忍不住问：“阿姨，需要帮忙吗？”

俞明烨去淮港了，家里只有两个人吃午饭，但温阿姨还是了丰盛的四菜一汤，不仅营养均衡香味俱全，连餐后甜都是霍言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