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陌生，却并不抗拒这样的对方。恰恰相反，虽然场合不对，但如果俞明烨说的是真的，他反而会觉得兴。

他肤薄，轻轻一都能现红印，被咬破的地方恐怕一两天没法好，这齿痕说不定能留得比临时标记持续的时间都长。比起这个，更让霍言在意的是其他事。

也许是信息素作祟，也可能他自己真就是这么想的，霍言直勾勾地盯着俞明烨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手臂抱住他，把脸靠在他肩上，将脆弱的后颈袒在俞明烨低就可以咬到的位置。

发着烧还疯了一夜，最后被毫不留地咬了一的霍言还是那句话：“难受。”

他抱着个枕在被窝里，被喂了和半粒退烧药，觉得脑晕乎乎的，浑都没有力气，但又一也不困，闭上睛也酝酿不睡意来，只觉得很不舒服。

霍言愣住了。

但我的信息素会对你造成更深的影响――你可能会更加频繁地被迫发，也可能会非自愿地服从我的要求，臣服是很可怕的东西，你正是因为这样才排斥被alpha标记，不是吗？”

无论俞明烨说的是真是假，他愿意付代价去尝试一次。

霍言坐在俞明烨上，不避不让地和他对视：“你会吗？”

“别把我当作什么好人，霍言。”他说，“我有许多见不得人的望，也会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如果你接受标记后还想离开，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抓回来。”

这次“安抚”一直持续到拂晓时分才结束，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房间里静悄悄的，连细微的呼声都能听清。

“我会。”俞明烨直白，“害怕的话，以后就不要随便让我咬你。”

“你会违背我的意愿，要求我去什么吗？”霍言反问。

明明是一句警告，但听起来却像是表白，有种诡异又直接的浪漫。他们交往的时间不短，俞明烨却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表达对他的占有，和以往所有的贴与照顾都不一样。

俞明烨注视着他，神专注而深沉，像一潭望不见底的湖，看得霍言没来由地心慌意乱，意识想要躲闪，但又舍不得错过他这样的目光，最终还是没有动弹，留在原地听他接着往说。

被临时标记的觉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霍言觉得有一瞬间连灵魂都不属于自己了，在俞明烨怀里靠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吃过药以后烧是逐渐退了，可颈后被咬过的还在隐隐发，他伸手去摸了摸，隐约摸到了一俞明烨留的齿痕。

“那你咬吧。”他小声说。

说这些的时候，他看起来一也不像霍言熟悉的俞明烨，尽心里明白这才是“俞明烨”这个人该有的模样，但霍言仍然为此到陌生。

可俞明烨毫不犹豫地说：“我会。”

俞明烨从来没有迫他过什么，他自认也没什么好损失的，说到底，只是一个临时标记而已，即使事后因为残余的信息素产生臣服，霍言也不认为俞明烨会趁人之危要求他些什么不愿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