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大家族争权夺利的事，本来就没有什么是非对错可言，即使严亦航死了他再去踩上一脚，也没人会说他半句不是。只是那么多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没了，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当作无事发生，俞明烨也不例外。

但他当时不是话事人，没有对这些提质疑的资格，也不会选择在那个的时刻揽祸上，没有落井石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没花太长时间就从赘的姑爷变成了有本事的好兄弟，和底的那帮人混在了一起。

“其实现在想来，爷爷多半是早就打算放弃俞秋月的。”俞明烨，“即使严亦航是赘，到后来也算是在家里站稳了脚跟，但还是说丢就丢了，那艘船上三十余人，几乎全是他的，船一炸，统统给他陪了葬。”

……现在没办法看过就算了。

“现在那批人已经都不在了，也没办法再找到什么熟悉他的人来问话。”俞明烨说，“严亦航事的时候在船上，动手的人心狠，整艘船都给他陪葬了。”

可他从前以为俞明烨就是他和这些事唯一的交集，从来没想过这些会和他本人扯上什么关系，当作听故事一样看过就算，基本都没往心里去过。

霍言属于普通人里不太八卦的那种，对俞家了解也不深，多半还是因为燕虹才知的。这些经常上娱乐小报的容对他来说其实有些陌生，但俞家从码商业起家，底不那么净完全是顺理成章的事，他并不觉得奇怪。

俞家早年从淮港码起家，底始终不算太净，念旧的老爷也没把这批人全洗掉，以至于到了俞明烨这一辈，家大业大的俞家仍然在灰地带沾一边。严亦航和那群人打成一片后，老爷便顺理成章地把这说净不净，说脏却也算不得脏的活交给了他，让他专门负责和底的人沟通，一架不那么稳固，随时可以斩断的“桥”。

俞家底不净，这事在淮港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但没有谁会蠢到把它说来，也没谁还把这底当作能撼动庞然大的基。说到底，在普通百姓看来，今天的俞家和政商两界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再去翻早年起家时的那旧账，也只能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我只知他中弹送院的消息。”霍言靠着他的肩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那时唐闻生病了，我觉得他不应该病得那么重，所以去找了新闻看。”

终标记后alpha和omega命相连，一方死亡另一方的命也会随之衰败。唐闻那时虚弱，严亦航的死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直接让他的病一步恶化，霍言明明知是为什么，却只能在旁边看着，束手无策。

他厌恶这样的关系，两个无法在一起的人命相连，和迫中奖没有任何区别。至于严亦航送院后是死是活，原本并不在霍言关心的范围，事后

他说这话时脸上没什么异样，语气却多少有兔死狐悲的意思――俞秋月被放弃，和她在同一艘船上的严亦航死了，他是最直接的受益者，假装有多难过实在没有什么意思，毕竟原本就没有多少。

第2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