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瑶笙其实没想到真能这么快联系上他，虽然明白是报了霍言名字的功劳，但还是多少有受若惊，忙不迭：“打扰您了，我有些关于霍言的事想找您谈谈，现在方便吗？或者可以等您开完会……”

这话一，许瑶笙意识扭去看江声，结果发现江声看起来比他还呆，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好半天，他才迟疑着：“那个……其实我……”

惊讶于他居然还记得自己，江声应：“……是。”

虽然只见过一次，但他显然还记得许瑶笙是何许人也，语气简直称得上和善。

那边愣了愣，没说是或不是，只问：“您有什么事吗？”

俞明烨言简意赅：“没关系，你说。”

“您好，俞先生。”

不提霍言的名字，他恐怕连跟俞明烨直接对话的机会都没有。

“我听说过关于你的一件事。”

许瑶笙把手机拿来看了看，确认自己没拨错号码，这才问：“您好，请问是俞先生的助理吗？”

女助理那边没了声音，片刻后，她用甜依旧的声音：“您稍等一，我给您另一个号码。”

他以为是上次在小吃街霍言介绍自己被记住，但俞明烨接来的话让他明白，是他想得太多了。

江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原因，屏息等了片刻，果然，俞明烨意味深长：“听说你曾经在学校里对霍言公开表白？”

许瑶笙当然说好。

他不是霍言的什么人，这通电话也是在许瑶笙授意才接过来跟俞明烨交谈的，但他认识霍言的时间比许瑶笙和俞明烨都长，想帮忙的心意一也不假。大约是受到他这真心，俞明烨沉默片刻，这才：“你是江声吗？”

这电话打得确实有冒昧了，许瑶笙和江声对视一，老实：“我姓许，是霍言的朋友。方便的话，有些关于霍言的事想找俞先生谈谈。”

“啊，好的，谢谢。”

他和许瑶笙凑在一起打电话，为了两个人都能听见，江声还特意开了扩音，俞明烨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后多少有一失真，但不影响任何人理解它的容。

许瑶笙被他这么一打断，突然有不知该从何说起，犹豫了一，把手机递给江声，让他来说。

江声其实也没有跟他对话的经验，斟酌后把许瑶笙告诉他的况梳理一番，简单告诉了俞明烨。他自己也接到了交换留学的邀请，对项目本的细节了解得又比许瑶笙清楚一些，心里明白霍言这不过是想要逃避现实才选择的手段，怕俞明烨误会些什么，又：“他大概只是想要好好想想，希望您能给他一时间和空间。”

两分钟后，俞明烨终于接过了手机：“你好，许先生。”

她报了另一个号码，确认许瑶笙记后说了再见，许瑶笙再拨通这个新号码，这次总算换了个男人接：“您好，我是俞先生的特助，他正在开会，可以稍等两分钟吗？”

号，许瑶笙打过去响了半天也没人接，直到快挂断时才被接起来，那边一个小姑娘很有礼貌地问：“您好，请问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