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为此付了足够大的代价，总要确认这么是否值得。

某种程度上，霍言其实是个很难伺候的病号。

像个被惯坏的小孩，开始跟俞明烨耍小脾气，但很懂得适可而止，一旦俞明烨表现一不兴，他就会立刻收敛自己的小脾气，变得很乖很乖――至少看起来确实是这样。

第51章

温阿姨炖了椰鸡汤，俞明烨奉命端一碗给霍言，走到画室门又觉得直接去恐怕会打扰他，于是轻轻敲了门，等霍言抬来看他才笑着问：“方便来吗？”

但这些都是小事，俞先生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对被藏起来的将来的惊喜表现得很大度，他在意的是其他地方。

他不仅挑，而且一旦有了自己想要的事，就不肯听话好好休息，能独自在画室里琢磨到深夜，连俞明烨都理完了他没完没了的工作，他还窝在那张懒人沙发里对着速写本冥思苦想。

他开始后悔在画室里放这么一张又又舒服的懒人沙发了。最初是觉得霍言会喜，所以给画室添一个可以懒洋洋晒太阳的地方，可等到发现霍言确实喜，每天都赖在那里不走了，他又有些吃味。

返回。当时他认为自己欣赏这样的景就足够了，照片只是锦上添花，但如今多了一个同样喜它的人，俞明烨觉得，带霍言再去一次也不错。

他丢笔站起来，趿拉着拖鞋跟着俞明烨去了桌边，勉勉喝了半碗汤，然后开始耍赖：“饱了。”

实在很没有风度。

“好吗？言言。”他这样想着，又问了一遍。

霍言手里还握着笔，抬手让他过来。俞明烨把汤碗放在桌上，过去抱了抱他，问：“在画什么？”

等到好久不见的徐医生过来，霍言已经好了被严肃教育的准备，可对方什么也没说，沉默地为他了一系列检查，眉皱得死紧，气氛宛如大学数课堂名提问，紧张得连俞明烨都忍不住开问：“怎么样？”

“饱了。”霍言重复。

“多喝一。”俞明烨。

去问他什么时候睡，看他在忙些什么，他就把本藏起来，像从前一样保密不让俞明烨看。好像自那本已经画满的速写本后他又有了新的秘密，只能等他再把这一本画完才能拿来跟俞明烨一起分享。

他早就向这两人提起过霍言的这些问题，但直到今天，在霍言已经意外怀孕又因为原因了产手

他还是没什么胃，每顿饭吃的分量也很有限，俞明烨每天换着法哄他多吃，他也真的只是勉多吃“一”，并没有什么量的飞跃。

“不怎么样，”徐医生沉默时吓人，开了也好不到哪里去，语气不善，“虚弱，机能紊乱，信息素分平不正常，几乎所有问题都没有得到多少改善。”

霍言摇摇：“随手乱涂。”

今天距离手术恰好过了两周，俞明烨约了医生过来给霍言检查，后者不太乐意，但想到那个失去的孩，又默不作声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霍言画最后一笔，，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