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叫他，要叫爸爸。明明答应我好不好，妈妈不在了一定要好好的，不要讨厌你爸爸，其实也是妈妈对不起爸爸在先，爸爸本来就不喜妈妈啊，是妈妈迫他娶了妈妈的，妈妈才是那个坏人啊......”

没两天，他妈就去世了。他很反常的，没有哭闹，没有质问妈妈去哪里了，他看着他妈的冷冰冰的，一动也不动被殡仪馆的车载走，家里到布满了白花。

他听不懂他妈话里的意思，只听到了他妈说要不在，他妈要走，于是哇地一声哭了：“妈妈要一直在我边，妈妈不许走！”

“不喜。”他丝毫不掩饰对他爸的讨厌，“他以前总让你哭，还大声吼你，嗯......不过他最近对你好了，所以我有一不讨厌他了。”

他妈，是真的很他爸。

“明明，你喜爸爸吗？”他妈躺在床上拉着他问，声音有些虚弱。

他妈被他逗笑了，笑里却满是深深的悲哀，“你要喜爸爸好不好？爸爸对你也是很好的，妈妈不在了要听爸爸的话哦。”

他没注意到他妈越来越憔悴，神也越来越恍惚，最后终于卧倒在床。

往后的几天，他爸和他妈的相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睦，他爸会牵着他妈一起门，会一天里的很长时间都呆在家里陪着他妈，偶尔还会带他和他妈一起去玩，他以为爸爸妈妈和好了，他可以像班上的小朋友那样，炫耀自己爸爸妈妈带着他一块去玩了。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他像是发了疯，小小的一个孩，在地上了好十几圈，任由家和保姆在旁边劝哄，不为所动地继续哭闹。

了他手里的纸巾，摸了摸他的。

“我会对明明好的。”他爸已经不哭了，挂着满脸泪渍给他妈泪。

他看到他妈松开了他爸的怀抱，扯了一个惨淡的笑，他妈对他爸说：“我知你一直不喜我，是我一厢愿，使了坏，靠着有了明明才嫁给了你，可是明明是你的亲骨肉，等我走了，你要再娶也好，在外面多风也罢，我只求你好好对他，别让他受半苦，我就只剩这么个宝贝儿，你千万要对他好。”

第28章回家

他看着他妈的黑白照片挂在布满白花的相框里，笑得很，那张照片是他们一家三前阵一起去玩的时候拍的，拍照的人是他爸。

他妈抱着他哄：“妈妈不走，妈妈不走，明明不哭不哭啊......”其实他妈也在哭，抱着他的手都是颤抖的。

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日。

“坏人，你这个坏人，就是你害得妈妈不见了的！”

那时候他已经意识到了死亡这回事，他妈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乖乖去了，却躲在门偷偷看。

直到他们把他爸叫回来了，他已经累了，只是还一直哭个不停，他爸皱着眉，“你是男孩，不许随随便便哭。”

他更加孤独了，守着妈妈买给他的玩，终于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不要不要，妈妈要一直在我边！妈妈要快好起来，他说了要带我们去迪士尼乐园玩呢。”

他记住了他妈说过的话，他也想听爸爸的话，可是他爸自从他妈走后更变本加厉地不回家了，把他扔给保姆和家照顾，一连几天的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