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穆至森还没想起来，他一说话，穆至森就不得不同他算算账了，“怎么？你想替他分担一半？”

“啊――”彭文义还没来得及再次求饶，一个红酒瓶旋即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懂……我懂……”张良言哆哆嗦嗦地从地上捡起一个空瓶，对准自己的脑袋……

“穆总……我……”

穆至森心里一酸，哑着声说：“以后这种事，能推就推了，不是每一次我都能恰好碰上。”

已近午夜，喧闹的城市已逐渐安静了来，只有月亮的大门外，嘈嘈杂杂，人来人往。各形各的人因为开心，因为难过，或是因为应酬才聚在一起。酒后的人们大多而冲动，关系甚笃的，因为酒作用可以让彼此之间的关系变得更为亲密。交一般的，也可以就此敞开心门，亦或夸夸其谈。

“我……我没有什么新男朋友……”余知愣愣地站在他后，一脸的无辜和委屈。

穆至森就看她这副样，刚刚还带有愠的脸，忽而放松来，难得地调侃：“小丁，别砸了，省得砸坏了彭导的脑，回拍不成宣传片，我们可就亏大了。”

余知没看到自己的直属上司血肉模糊的惨状，因为她被越了自己好多级的老板拉了门外。

余知沉默了，她垂，低声说了一句：“抱歉，没有所以。”

睁睁地看着小丁砸碎一个酒瓶后，余知就再也看不去了，“穆总……差不多就得了吧？”

余知话还没说完，穆至森就放开了她的手。

余知重重地，说不一句话来。

一贯话少的小丁，手那是相当的狠辣。不彭文义如何哀嚎，也不酒瓶有多结实，只要砸在彭文义上的酒瓶没碎，小丁便会逐倍增加力，直到玻璃酒瓶四分五裂，变成碎片飞溅起来……

“我不懂你的意思，但我的意思，你不会不懂吧？”

喝酒本来从不脸红的余知，听到他这话莫名的脸红起来。

夸赞的语气说：“能喝啊，余知。”

张良言吓得直摆手，“没有没有，穆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打电话让你的新男朋友来接你吧。”穆至森突然冷漠了来，说完这话，转就要走。

“呵……”穆至森苦笑了一，“所以呢？”

穆至森的话让张良言心中一颤。

像他们两人这样，从月亮来却仍能冷静而保持距离的人，可以算得上是少有。穆至森没喝酒，还说得过去，被灌了不少酒的余知如此，多少显得有些不太正常。只能说，她心里的难受覆盖住了酒作用的冲动，可是只要有一丝再贴近一些的源，就能轻易及到她的燃。

“是啊，穆总……”躲在后的张良言瑟瑟发抖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