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有一条小河，刚好在他们小区旁边，不算太清，树不算很绿，人也不算多。顾青祎和江源虽然不避讳些什么，但也没想招摇过市。两人快步穿过了小广场，往河边走去。

江源静静的，听着他说。

“开心吗？当老师。”江源敛着睛，看不清表。

这才继续牵上手，慢慢悠悠往小区外面走。

收拾了家里的垃圾袋，两个人一人一袋，空着的手相互牵着楼。

“那我把你也丢了算了，这儿还现成的垃圾箱·。”顾青祎笑着，看江源帮他拎着垃圾箱的盖，自己也把手上的袋扔了去。

“谁能开心呢你说是不是。本来以为要国交的，没了；没来以为会当大学老师的，没了；本来以为会和老师一起继续学术研究的，没了；连我自己最看重的男朋友，也没了。”

“还成吧，我就带一个班，事不多。”顾青祎不知江源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耸耸肩，“学生也都省心的，成绩都很好。”英班的孩，自己大多要，不少都是课堵着老师问问题的类型，顾青祎自己连在厕所都被堵过，几个学生不知为什么在蹲坑的时候吵一政治选择题，来看见他立拦着他当面继续吵。

“听我说完。”顾青祎被打断也没闹，无意识地玩着江源的手指，“我很不开心得回到这里，找到了工作住了公寓，以为那样的不开心会持续一辈。可是并没有，开始工作之后，学校里的老教师对我很照顾，同期的同事对我很，学生对我很尊重。我慢慢开始喜上这里，开始认真地对待这件事

“行啊。”本来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玩儿糖纸的江源立了。

“这两天陆辄不见了。”顾青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前面的江源，“我要不要打个电话关心他一啊？”

“学校里最近忙吗？”走了一段到了个小树林旁边，两个人走到了旁边的石桌坐了来——还不要脸地分享了同一张凳，江源的巴在顾青祎的肩膀问。

顾青祎抿了抿唇，轻轻拍了拍江源交叠在他腹的手，继而覆盖上去给他着：“一开始的时候，我是不喜的。”

江源的手臂紧了紧，把埋在顾青祎的背上，哑着嗓：“对不起…”

“真的......好吗？”江源的声音轻到让顾青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江源趁着这儿人少，脆直接揽上了顾青祎的腰，让顾青祎靠着自己，两个人用着一种令人鄙夷的速度漫无目的走着。各自也不说话，只偶尔对视一，脉脉。

场每天都闹，遛狗的带孩玩儿的，互相也和睦——这里住着的都以年轻人为主，好歹免去了广场舞的烦恼。

“关心个屁，丢了最好。”江源显然怨念很大，门扔垃圾的时候跟扣篮一样狠狠甩了垃圾箱的最底，震得半人多的巨大箱晃了晃差向后仰倒。

河边原先多多少少种了垂柳，到了秋天只剩了枯枝在面上，起风的时候轻轻晃起波纹，寂寥却也不显得荒芜。

顾青祎锐的决定江源绪不太对，皱起了眉反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很好啊，工作轻松工资，还有寒暑假，有什么不好的？”以后还能空来带孩，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