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听了，想了一会，就：“我明白了。”尔后又，“我许久没有见过婉贵妃了，这一走，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不知是否能拜见一贵妃？”

算对得起我了。”

谢远便笑：“小事一桩而已。”

这却是在告诉谢远，让谢远可以……私吞些东西回去。

她还记得，表哥是十分喜小孩的。从前的那三位公主和一位皇，表哥都是捧在手心里着的。清婉自知不能生育，既是如此，何不让表哥的其他妃嫔为他留些骨血来呢？也算是不枉此生。

谢英一愣，随即想了想，手心微动，就：“朕还有事，不能久陪阿远，但是……阿远便帮婉贵妃画一张小像罢。待过些日，回了长安，朕便会册封婉贵妃为皇后。将来，若有机会，阿远也能为她画一幅皇后像，自然最好。”

待谢远起后，谢英才笑：“你与阿守，也为朕牺牲良多，朕如何能不记挂着你们？”尔后又与谢远说了会话，便令谢远往北川王原先的藩地去，还低声，“阿远与阿守带人来一趟不易，莫要亏待了你们带去的人。”

说罢，就要起行礼。

这也是不能明说的“规矩”。从前先帝征战时，也是有这样的规矩的。

谢英笑：“朕也舍不得阿远，可是，朕想要带着宁远侯回一趟长安，也好让宁远侯能见一见家人，他的长长女，也到了可以定亲的年纪，才想宁远侯在长安待两个月。至于这里……朕想着，让你和阿守，代替宁远侯守上两个月，两个月后，再令宁远侯回来。”

其实，这其中还有着许多的缘故。可是，他何必说呢？何必让清婉陪她发愁，倒不如就这样好了。

谢远原本是想要好好思索一的，但是，到了第二天，谢英和他一起用了膳，便让他去前北川王的藩地，将那里的人都压去。

清婉哭的越发厉害，直到又听到谢英的咳嗽声，才从谢英怀里起来，照拂着谢英停了咳嗽，才突然开：“那表哥，留个嗣罢。”她见谢英怔住，扭开脸去，，“我虽希望表哥只是我一个人的。可是，我并不能生育，表哥只留在我这里，却也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倒不如去好的妃嫔那里，无论如何，在表哥临去前，留一骨血，也算是此生真正无憾了。”

谢远见了，便：“画纸太小，反倒不宜笔，还是用寻常画卷就好。”于是又换了寻常画卷。

谢英自是想要陪着的。但是，他的并不能熬得住，又有诸多事务要置，心中更担忧会被谢远看些甚么，便让谢远去见了婉贵妃，画纸也准备的不大，显见是当真打算让谢远画小像了。

谢英怔楞了片刻，才笑了来：“好婉儿，我此生，有你足矣。”尔后就抱住了清婉，在她额上轻轻印一吻。

谢远一怔，才笑：“阿兄顾念忠臣，也记得帮我和阿守……我当谢过阿兄！”

谢英立刻要扶起谢远，可是，他虽然及时抓住了谢远的手臂，但是，他久病，又不太能，因此上力气不够，还是只能任由谢远跪了去。

谢远微微怔住，半晌才：“我才刚刚见到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