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笑：“你和阿兄一样的聪明，既是如此，只将力放在功课之上，岂非是太过无趣？既无趣，自然要找些有趣的事来，只要不耽误了功课，也就是了。”顿了顿，谢远又有些严肃的，“秋然只要养好了，功课上不落，能够在北地护好自己和阿娘，间或若有余力，能护住八娘几个，阿兄也就放心了。至于其他……秋然还小，却是不必废太多力了。”

谢秋然若有所思。

们不但是走了很长很长的路，还淋了一路的雨，虽说傍晚时候雨终于停了，他们也都各自换了衣裳，但是，其余人正值壮年或许撑得住，但谢秋然是胎里就带了弱症，自幼就不好，现就算是换了衣裳，也有很大可能会生病。

谢秋然微微瞪大了睛。

而谢远的命不

谢远果然让桑叶去书房把他幼时写着玩的一本斗蛐蛐的书给拿了来，十分怀念的翻了翻，才将书给了谢秋然，：“为兄幼时也同你一样，因记好，又有些小聪明，便学甚么都快。只是，每日学完了那些，又不知自己该些甚么，就花费了不少时间在游戏之上。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谢远继续：“秋然不好，就更该比其他人都要注意保养。纵然有些时候，必须会令有所损伤，事后也要将珍重放在首位。唔，除了保重，秋然年纪还小，也要花些时间在玩上面。”说到此，谢远唇角轻轻上扬，“阿娘信里说，秋然很是刻苦认真，但是，秋然这般聪明，又何须像旁人那般刻苦认真？阿兄幼时，尚且会遛鸟斗蛐蛐斗鸡，尤其以斗蛐蛐最得阿兄之心。对了，阿兄还自己杜撰了一本蛐王的书，虽不曾传去，却也给阿翁、先帝瞧过。今日阿弟既在，那我便将此书赠与阿弟好了。”

待姜汤送上来，谢秋然就看到谢远和他一样喝了那味很不好的姜汤。

谢秋然微微瞪大了睛。

谢远这般说，是想要让他饮些姜汤，用些，再论其他。

谢远：“君不立危墙之，亦不该在知晓自己有可能生病时，仗着年轻或好，抑或是个人喜好，便不顾自己的，而不去他应当的事。”他给谢秋然又盛了小半碗姜汤，，“阿兄虽知晓自己向来很好，但是，生病这种事，既耽误事，也令有损。既如此，阿兄虽觉自己生病的可能不及秋然的十之一二，但也不会自支撑，不提前喝一碗姜汤，以作预防。”

谢远看到谢秋然一副持要得到答案的模样，心中一笑，叹：“阿弟所请，为兄岂能不应？更何况……在长安住的这些日，为兄也看透了许多事，若是依旧蒙蔽双目，只将其当先帝，那么，只怕疑心一旦再有，为兄命都要不保。”

谢秋然果然迟疑了，半晌才：“阿兄幼时，也这般的……耽于玩乐？”

谢秋然：“所以，阿兄是应了，还是没有应？”

见谢秋然睛瞪得更大，谢远接着笑，“就是现在，虽说长大了，诸事繁忙，但偶尔闲来，为兄也会在军中举行蹴鞠比赛，前些时候，听说有外族还有摔跤比赛，军中现在也在准备……唔，不过，比起这些，为兄最喜的还是画画。”尤其是画幼时的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