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千手叹了气，从行中取了一件外衣披在秦招凰上。

夜深了。

其中一个姑娘笑：“两位爷想要听什么曲呢？”

封骏看了一圈还觉得满意，不仅歌姬，那乐师也都是些好看的姑娘。有芙蓉的清秀少女，也有艳丽妩媚的女人，这老板娘还当真是个人。

秦招凰一语不发地撇。余千手便是余千手，他心底还存着什么陈殊的念想。上一次便已恩断义绝，怎地还不死心。

封骏对凤长笑：“少爷请吧。”

“余千手,你能带我去吗？”

声犬，衣香髪影。

“你披着便是，它能保护你。”余千手心中有了盘算，给秦招凰敷完药后便将药盒收了起来，打算离开了。

来到一个宽敞舒适的包间后，老板娘便给他们指了几个长得不错的歌姬与乐师。

“哦？我么。”凤长笑：“那便十八摸吧。”

余千手愣了愣，随后摇。

见秦招凰安然无恙,底虽然疲惫但仍旧有光彩,余千手在心底暗暗松了气。

秦招凰低瞧了瞧，外衣由麻布而制，肩膀阔大，绝对不是余千手的风格与尺寸。于是忍不住蹙眉：“这不是你的外衣。”

余千手听了这充满暗示的话，摇了摇便起径自离开了。

“这世间对我好的人很少，屈指可数。但若是对我好了，我自会百倍奉还。”温宁安与封骐对自己很好，这么秦招凰心甘愿。

余千手坐到床边给秦招凰上的外伤敷药。看着秦招凰上被树枝与石刮的淤青与伤痕,余千手不禁摇了摇。

一路上各花楼的大门都有可人姑娘抑或白净小倌拉客，一个个秀可餐。那老鸨更，见到封骏与凤长这般打扮豪气的公便是卯足了劲说客。然而封骏皆不为所动，径自带着凤长来到了歌舞坊。

凤长挑眉：“你们这不是来卖艺的么？怎么？不敢唱？”

“你还会再来吗？”秦招凰孤一人在敌军，说不怕那是假的。

“十……十八……”那姑娘随即羞红了脸，窘迫无比。

封骏自己基本上只来歌舞坊玩乐，而经过一番无需费力的调查，封骏也发现凤长不是好女之人。

来的钥匙打开了厚重的门锁。推开房门后,果然就见秦招凰躺在了床上，手脚被铁链烤住无法动弹。

秦招凰愣愣地看着余千手，不知该作何反应。说了从此之后井不犯河，只当不相识，却是不想他自己不到，对方亦是如此。

封骏提醒：“少爷，这些姑娘卖艺不卖

晓巷是阮洲的不夜之地，晓楼也是阮洲最好的花楼。微服的凤长随着封骏走在这条街就只觉得耳边的丝竹声不绝于耳，其中自是少不了嬉闹声与笑声。路两旁挂满了红彤彤的灯笼、彩灯与丝带，在夜之闪烁，看起来倒是喜气洋洋。

看着余千手离去的背影，秦招凰对着无人的房间忍不住叹了气。

“哎哟，两位爷儿，快快请！”歌舞坊的老板娘见两人停驻在自己的乐坊前，笑得嘴都快裂到耳朵去了。

“两位爷满满享用！”

余千手叹了气：“既然害怕，那之前逞什么英雄？”

“……余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