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姚的话慢慢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重新从我的记忆里爬来，他说，安扬是一个杀人凶手，他说，安扬最后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我不肯在黄晓佳这个话题上跟他纠缠，黄晓佳不该搀和在我们之间的问题中，腐烂的是我们，而她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我只看清楚他的仰起的颌净致的线条，还有紧抿起的嘴唇那抹发白的浅红，他的嘴角很隐秘无声地勾起一抹微笑。然后我听到他的话，在这个苍白的早晨，苍白的天气，苍白的街，苍白的空里响起。

安扬看那里什么，他从一开始，断断续续就一直将视线放在那里。

剧烈的痛楚是爆发开的焦虑及害怕，我不知安扬对黄晓佳了什么，我转就往回狂奔上楼。

“……我，我们分手可以吧，安扬。”我紧张地抓着，脚一踉跄往后退开，睛盯着他想知他的态度。还是分手吧，这样半死不活地熬去，真的很没劲。我都不懂如今的安扬还想抓住什么，他也清楚我不可能回到以前，这种态度表明给谁看呢，都回不去也没法复制到未来，他还死抓着我嘛？

我能记住他好的一面，但却不起他整个人了。

我们都不是几年前的自己，我失去了对他的虔诚，他也失去了对我的信任。至少那时候的安扬，不会这么没安全，哪怕我真在哪个女人那里过夜，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揪着不放，连人攻击都咄咄人得可怕。

安扬不吭声了，他又仰起巴斜往上望着，我都不知他在看什么，他不肯回答我的问题。就好像我很无理取闹，说了一个很幼稚的问题他不屑回答。

后的安扬我抛开了，如果安扬中的那个女人了什么事，我受不了，我也受不了啊。

他看黄晓佳什么？

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安扬的回报吗？

跑到房的楼层，我看到屋的门开着，脚步慢来，我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后是安扬不紧不慢跟着上来

熬尽了，总是要分手的，拖泥带不该是安扬的事态度，我也想试着改变，至少离开安扬的李云才有改变的可能。

不是！不关她的事！怎么可能是。

后是安扬追上来的脚步声，像是噩梦纠缠不死不休的牢笼。我吓得扯着咙一路狂叫：“晓佳，你没事吧，晓佳？”

“晓佳？”

安扬的话刺痛了我，我想对他咆哮他里的女人比他不知好多少倍，但是我又怕自己的激动会让安扬兴起报复的念。所以他说起黄晓佳我就不敢开……他在看什么？

所以我才着沉重的压力楼来面对他，这种事总要解决。

我动动嘴唇，恐惧从我目光渗透来，所有的颤抖从嘴里凝结成一个人的名字。

安扬听到我的声音，无所谓地笑着说，“那个女人去死算了，小云你说是吗？”

“所以说你被那个女人勾走魂了吧，啊，所以说我最讨厌狐狸的女人。我看过她的资料了，一个脏掉的女人连心都是脏了吗，我真不喜这个女人。”

我似有所觉地跟着他仰起，顺着他的视线，才发觉他看的是我跟黄晓佳的新房。

我连分手都说得巴巴的，就像是当初对他的告白，也巴巴得畏畏缩缩。不像是他，只要想说，就能堆垒辞藻一句接着一句话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