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过来的时候，李云就躺在他膛上，看着他濡湿的黑发细碎地粘着苍白的脸孔，长长的睫一片郁的深影。安扬突然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带着这样一个家伙，他只要大步地往前走，听着后这个男人跌跌撞撞地跟上来的脚步声，也许等哪天他玩腻了这种幼稚的游戏，再走快将这个没用的笨甩掉就好了。

所以才死活都不想让他离开，将他一直带在边，没用也无所谓，他一直没用去好了，这样就只能呆在他旁边离不开。李云，只能看着安扬。

李云怎么可以不回来，这是不正常的一件事。他没想过要去找他，因为李云从来没让他找过，都是他一次次地回来。最后实在是等不到人，他才发觉是不是人了什么事？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人会消失，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肯抬，那个低着看鞋带的男人总是在他边的。他不理解李云这个人为什么会消失，就算叫他了，就算因为在兴上说得有些狠，他在一无所有的况怎么可能走远，走不远就注定离不开他边，很简单的公式。

很多年以后安扬回看，才发现自己其实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李云这个人当成了独一无二的东西，只属于自己，能装到自己心那个盒里的东西。或许是人。

是很没用，如果不是他罩着，李云早就连渣都不剩，这样的人了社会只会挣扎在三的最底层，被人活生生地啃去。他怎么可能就这样将他放去，将他压在宿舍的床上时，看他有些无助地折腾着，安扬想自己好像并不喜男人。他喜的是女人，那种喜穿着白丝衣，拥有黑长发，涂着红唇膏，喝咖啡不加糖的女人。他妈妈就是这样的女人，他记不太清楚自己那个早就躺在坟墓里的老妈的脸孔，但是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喜站在窗边，喜往望，光遥远，发在金黄的光芒熠熠生辉的女人，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反正李云这个人，就只会看着他而已。

而李云就是这种男人。

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不回来，最后找到安姚上，这个欠扁的混还很悠闲地在电话那边跟他说：“哦，你是说小云啊，我帮他回国了，什么？你都不知我的人在国找到他时他多惨，你也太鬼畜了吧，将他整成那样，要不是他有我的电话号码他早死了。什么？你说他为什么不回来，这不是废话吗。人家终于醒悟吊死在你这棵歪脖树上是种惨绝人寰的错误。我说安狸猫啊，你也够了吧，都这么多年，你欺负他不腻啊。人家都说要离开你也好聚好散算了，怎么也认识这么多年是只狗都有些，虽然人跟你这么久你一时间没看到很不习惯，你忍忍吧，让他过正常的生活。”

他喜的就是这种女人。而不是巴巴，一分都没有，很苍白很单薄的男人。

在李云之前他甚至从没怀疑过自己会喜男，压着这个一都不的家伙仅仅只是一个仪式，让他真正的，永远地留在他边。没想到最后却失控了，一开始不想将这个惊恐的家伙得太狠，安扬还很理智地去看了几本这方面的书籍，观摩了几场现场真人秀，也没被撩起过火。没想到最后会将李云往死里折腾，将他伤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