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宴见他不说，看着他这模样有心

夏教授顿时激动。

周黎：“能，拍吧。”

周黎老实：“听见了。”

夏教授：“喂？听见没有？”

他好像是第一次才闻到这个香味似的，寻着风向望过去，见到几棵树立在那里，开得艳丽而绚烂，是这个世界独有的花。

季少宴从咖啡厅里来，不紧不慢回到教学楼，抬便对上这幅画面，心里一，立刻扔梁景修和颜云晖，到了周黎的边。

相识至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周黎这么魂不守舍的，问：“怎么了？”

周黎茫然地看着他，没有吭声。

此刻距离午上课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他送书的途中就问过季少宴如果对方偷偷复制一份怎么办，季少宴直接给了一句没关系，因为这书只是他爷爷斗气买的，放着也是放着，家里本没人在意。

就是有一突如其来的不知所措。

而后更多的香味被嗅觉捕捉，树枝摇曳，阳光穿过隙打在上，教学楼里声笑语也被风卷着，一起山呼海啸般的涌向他，鲜活又烈，生机盎然的。

季少宴顿时眯，试探地喊：“周黎？”

天桑族的相关资料一直以来都太少了，这是第一本有详细记载的古书。他深深地觉得这次没白来青连市，急忙谢，再三叮嘱周黎别当真，这才挂断。

季少宴时刻关注着他的况，便回看他，见他依旧茫然，但眶竟有一发红，心里再次一，起把轮椅一推，单脚撑地，站在了他的面前：“周黎，怎么了？”

夏教授：“懂了吧，别乱试。没听过一句话吗，封建迷信都是毒瘤，不能信。”

周黎“嗯”了声，渐渐回神，往后的树上一靠，挥了挥手：“没事，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周黎静了大概五分钟，扫见不远的季少宴，便推着他的轮椅往前走，初秋的风迎面来，夹杂了一丝极淡的花香。

周黎站在树，一脸茫然。

夏教授诧异：“你不用先问问你朋友或他家人的意思？”

这种觉和他当时被查患病差不多。

周黎大脑空白，有无法思考，意识给了一个字：“……哦。”

遭“毒瘤”迫害的当事人握着手机，沉默以对。

他本以为用灵魂状态还能见到的亲朋好友们再也看不见了，而他曾经那么拼命地想要活去，猛地“生命”竟像中奖似的砸在上实现了，砸得他晕目眩，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办。

么可能回得来？”

季少宴打量一，发现他没换人格，提起的一颗心微微放一，没敢走得太远，便和他隔着一棵树，安静地等着他。

周黎：“我问过，没事。”

上次是他本以为自己有大把的时间，好了人生规划，对未来充满希望，却猛地被通知时日无多，那些都是无用功。而这次是以为自己活不久，什么都不敢规划，随时好了回去坟蹦迪的准备，却猛地被通知诊断错误，他能好好地活着了。

他不由得停住脚。

周黎轻声：“没什么。”

夏教授“嗯”了声，静默两秒，语气带了几分郑重：“有个事我想和你们商量一，如果你们不介意，我能不能把这本书拍来拿回去用作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