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汀也停来，了一把汗，“那我也走吧。一个人玩个什么劲。”

“回家吃饭。”

“请你一个月。”

“占我便宜？”

“当然有。”

庄玄心里想。

如果上衣写的不是荣成三中，而是荣成监狱，可能会更合适一些。

严汀一个假动作避开，投篮框，“不然呢？还是你那小黑脸？”

庄爸是个木讷寡言的人，毕竟小孩动手，他不好说什么。

“是吧。大侄。”

严汀嘻嘻笑，笑容明朗，神清澈。

严汀长个快，小时候也跟竹竿似的又瘦又长。庄玄长得慢，在上初中之前，都像个胖墩墩的娃娃。

“我觉得我脸上再来条疤就完了。标准成熟男人魅力。”严汀一边拍着球一边说。

庄爸沉默了一秒，“我说。打起来了。”

一左一右，两尊大神，劳改犯一样的发型。

☆、第五章

找了半天，才找到趴在一边花坛上拿着一棵草逗蜗的严爸。

刚过雨的场还带着湿气，但不远已经升起一细细的彩虹。

“不玩了。我走了。”

……

严汀往边上一躲，“你说的剃跟我有关系的。我只听过正月不能剃跟舅舅有关。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就不跟你们这种小白脸玩？”

他左看右看，犹豫再三，确认这俩人穿的一个颜T恤。这才开了，“你好。你家孩貌似跟我家孩打起来了。”

庄玄一巴掌挥过去，却什么也没打到，白白挥了一阵掌风。

严汀还是很帅，只是一脸邪气，觉满肚坏。而庄玄臭着一张脸，往镜一瞪，就好像瞪正在看他的人。

小白脸。难怪学校里那么多人追他。

严爸回，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庄玄翻了个白，手上动作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就你那小白脸的模样？”

两人嬉嬉闹闹吵吵嚷嚷地回了家。住同一个小区，打小就在一块儿玩。

学校贴照片的速度跟改卷的速度一样快，除了堂阿姨因为手抖而打饭慢一，其他一切都是频率地转动着。

严汀轻笑一声，“那快叫舅舅。”

带娃的是爹，一家爹比一家爹心大。

“你剃不剃跟我有关系？”

“喂。你搞搞清楚，我这是为谁剃的？”

汀吼，“都怪你！我可怜的发…”

“好”，庄玄着赴死的凄然一笑，“快走。可别让校长等急了。”

……

严爸一起来，满脸洋溢着喜，“啥？这可太好了。我儿还学会打架了？”

……

虽然已经在班里见过两个人，但当他们被挂在墙上的时候，还是有一种莫名的觉。

两三岁的时候，两人为了抢小区附近一家游乐场的梯，谁也不肯让谁，你推我一，我推你一，最后打了起来。

还是别来三中了吧。

学校早已放学，只剩三三两两的人偶尔经过。静谧的天空时不时划过两声鸟鸣，以及篮球场咚咚咚的落地声音。

当张黎背着书包站在展板前，再一次慨学校的办事速度。

……

张黎又想起心心的那句话：多么奇妙的孽缘啊，居然碰见他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