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张黎的。”

那可不行。

庄玄一个佛系又温和的微笑，“万皆是空。不必执着于外。千百年之后，我们都是尘埃。”

庄玄一把揪住他的领，面凶光，“我现在就杀了你！”

庄玄不敢相信。

空气有一瞬间的呆滞，直到传来严汀猥琐的笑声，庄玄才发现被骗了。

……

“侯玉雯学？”

……

谢那堆过期的零，让张黎脑里开始回想起故人的音容笑貌。

爷爷退休前是个厨，上的学不多，勉会写几个字。

小林也没有待多久，大约一年，她从乡回来后，背来了大包小包的特产，一脑的全给张黎了。

“是小林给我的。”

骗人的居然是那个温温和和一脸正经的张黎。

猛。

本来是不打算回来了。乡已经定亲了，回去就要结婚的。想想准备再待几天，到月末。

然而严汀这么多年来，习得最擅长的技能就是说话。

张黎还记得严汀听到这些事的时候，一脸的惊讶。原本吃的饱饱的放不羁地拍着肚，也立正襟危坐，“张黎同志，你辛苦了。”

张爸翻来拍了拍灰，“是你的了。”

？？？

严汀笑得直不起来，“这么怕她啊？”

尼玛的，三中战神啊。

那会儿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哦，饭后还有小甜。”

年纪大了，心越来越不会痛了。

……

跟严汀朋友，可是张黎用一顿饭换来的。

张黎最终也没有想起来床那一堆吃的，等张妈有时间行大扫除的时候，顺手把床换了，才发现已经全过期了。

张黎突然决定要学饭了。也是怀念爷爷的饭菜味，也是不想跟爸妈一直穿梭于员工堂之中。

严汀故作正经地了，“不错的。红烧狮，酸辣土豆丝，西红柿鸡汤。”

庄玄冷哼一声，“张黎，你别跟他玩了。会学坏的。”

庄玄抱着，“我错了学。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保姆姓林，张黎还记得她笑起来很好看，弯弯的小睛，一方言让人觉得亲切无比。

“大孙，快去，给爷爷长脸。”

当庄玄抱着肚，脸上写满沧桑，假装缓缓地吐烟雾，严汀凑过去，“猜猜我在哪儿吃的？”

一一深挖，最后忽然想起跟爷爷混迹在广场舞队伍里的日。

……

“他自己的？能吃？”

压箱底的是爷爷生前自己倒腾的菜谱本。一笔一划，有字有图。

那会儿叫她小林，张黎没有兄弟妹，小林好像亲一样，是他除了母亲之外对女最初的好印象。

庄玄悲愤，“吃这么好？”

家里张爸张妈不让吃零，小林悄悄地用一个大布袋装好，在床底，“记得在这儿，记得吃。”

张黎爸妈一向是工作狂，是没有时间饭的。小时候有爷爷好吃的，再长大，没了爷爷，找过保姆。

人生中遇到的人像走灯一样，来来往往。有的不过现一幕而已。

张爸难得地笑容，“你悄悄存起来，是怕我们跟你抢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