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旁边的饭店里等着服务员给他打包的时候，手机上收到了林无隅的消息。

“你就跟你一样，满嘴没有一句真话，我完全没办法相信你。”老妈大概是不想让

-小广场，不是你的地盘么

伙不够好，每天都儿加餐给送到医院，这两天小姑差，丁霁就每天买儿汤什么的带去医院。

-我得过半小时才能到

林无隅连个“最近在忙什么”的客套话都没有，直接就说吃饭，觉他要是回答吃过了，林无隅就能立拜拜然后自己去吃。

“跟朋友吃个饭。”丁霁把汤倒到碗里，放到面前的小桌板上。

自打他跟老爸较劲似的一边每天去医院陪，一边拼了大半条命地复习之后，他连手机都没怎么摸过了。

“你别笑，”摸摸他的脸，“你比狗还讨厌呢。”

-你在哪啊？

林无隅信他是镇守小广场的无业游民兼西瓜摊儿打工仔。

这话让丁霁突然想起了林无隅。

-狗都来

-那我在狗才去等你

“去哪儿？”老妈看着他。

“知为什么吗？”说，“平时你也不跟它玩，不遛它，不喂它，回过还非得训练它，坐啊，趴啊，转圈儿啊，它凭什么听你的……”

但是他没有提醒，记忆力没有问题，这么说肯定有她的理，从小他跟就有这个默契，给人算命的时候一个神他就能跟上合。

“别整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了，”老妈说，“你看看你这个样，要是不说，有人能看来你是个中生吗？”

“妈？你这话什么意思？”老妈看着。

“你吃你的。”丁霁说。

丁霁笑了起来。

-随便狗嘛吧！你请我在那吃吗，那里都是单桌啊，都不方便聊天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吃饭？”老妈拧着眉。

-吃饭没？没吃请你吃

丁霁看着这条消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俩有一个星期没联系了。

不过小屁没有去老王家，小屁是六岁的时候生病死的，他还哭了好几天，半年都缓不过来。

丁霁没吭声，等陪护帮好手之后，把勺递给了。

“嗯。”丁霁。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很好笑吗？”老妈看着他。

-不是狗都去吗

-我只是在这里等你

“小时候你养了个小狗还记得吗？后来离家走跑王爷爷家去了的那个，”慢慢吃着，“你给起个名儿叫小屁。”

“他这阵儿累的，”看着他，脸上全是心疼，“每天就跟走廊里题，到半夜，脸都熬青了，让他去吃个饭放松一吧。”

丁霁走病房的时候老妈跟了来，他停了，转看着她：“我知你想说什么，我就吃个饭，吃完了就回来。”

“不是笑你，”丁霁收了笑容，“今天我是跟附中的学神一块儿吃饭。”

“王爷爷就不一样，人家先摸，现在叫什么？狗，”说，“啊的，舒服了，说什么都听。”

“你别老这么护着他，没有个规矩框着，多好的底也会浪费掉。”老妈盯着他，似乎是在看他脸是不是真的熬青了，以证实是不是胡乱惯着孙帮他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