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霁却突然没了声音，没再继续往说，林无隅余光里看到笋心很不好地又回到了盘里，勺也没去挑一个目标。

“嘛？”林无隅笑了，“一共就俩鸡翅还给我一个啊？”

“为什么不能问，因为你没有需要在意的家人吗？”丁霁轻声问。

“丁霁，”林无隅转过，“这事儿……”

“这个你不能问我。”林无隅转回继续大吃菜。

“因为我从来没有能让我觉需要去牺牲的家人，”林无隅盯着碗里的饭，“如果你让我换位……我突然一拥有这么好的爷爷还有小姑，你觉得我的决定还能是什么？”

“那你提的，除了林湛还能有谁。”丁霁把手里的餐盘放到了空桌上。

“嗯，约等于领证了。”林无隅说。

“你这都不是个半仙儿了吧？”林无隅说。

丁霁看着他，想了很长时间：“你一开始就不会

“都不用算，”丁霁说，“太明显了，特别是在我这种他什么我都觉得有问题的人里。”

“你怎么说的？”丁霁追问。

丁霁笑得呛了一：“那你这几天陪玩的时候，得好好表现一。”

“如果你是我，”丁霁也转过，“这事儿你会怎么理？”

“你那天怎么不问我？”林无隅说，“我还等着表功呢，结果你好几天都没问。”

“他也没说什么，就问为什么没要联。”林无隅说。

“别吧，”丁霁上否定了，“不行不行，不是一天两天，是好几天呢，不要麻烦林湛了。”

一直到中午吃饭，丁霁也没找到地方。

丁霁的勺定在了空中，上面放着一片笋，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过：“林无隅，你这比说男朋友还要狠啊。”

比起听耳朵里的驱动传动……活上行活行……嗯？曲柄块……凸轮……要有意思得多。

“那天李香香跟你后去了，”丁霁说，“就选社团那天，不是碰巧吧？全宿舍就你没有跟他约联，他是不是跟你问这事儿去了。”

林无隅在他旁边坐了，看了看自己盘里堆着的菜：“万一我说萧哥呢？他本地人，认识的人也多，平时有什么活动他还都得接待……”

“嗯。”林无隅。

“给你。”丁霁从自己盘里夹了一个鸡翅放到他面前。

“那我还等着你来邀功呢，”丁霁笑了，“其实我一开始觉得可能是我想多了，这两天我看大家一块儿去的时候李香香都不怎么走你旁边了，就觉得你肯定是说什么了。”

不过丁霁找酒店找得并不顺利，靠近他们租房的酒店都已经没有空房间了，就算不考虑刘金鹏，也得考虑两个老人，不能离得太远。

“我就说不用联，我过年去你家。”林无隅说。

“我不一直乖的吗？”林无隅也没客气，夹起鸡翅就啃了。

且这种觉还有意思的，林无隅第一次参与给家里人安排旅行的活动，虽说参与的分并不多，可也是从未有过的会。

“要不……”林无隅端着餐盘看着丁霁。

“你乖乖的，”丁霁说，“全给你也行，反正我也不跟你似的那么馋肉。”

“我还没说是什么呢，你就猜是林湛，”林无隅说，“其实心里不知琢磨过多少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