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生了好奇心，答应过来坐馆。

杨沐从颜宁的书信中得知了这个于先生，知dao他为人颇随和不羁。见到于先生的时候，杨沐还是吃了一惊，于先生个zi矮且瘦，蓄着两撇八字胡，模样看上去颇为hua稽。但他言辞十分幽默有趣，才思也极min捷，短短数天时间，就将这群大大小小的学zi训诫得服服帖帖。

杨沐卸了授课之事，专心zuo学问。白天读书作文，与同窗一起讨论功课，晚间向于先生请教学问。于先生与颜先生治学的风格不太一样，颜先生的风格踏实而严谨，于先生则tiao脱而活泼。杨沐接受两种不同风格的教导，收益颇多，jin展飞速。

二月份的县试与随之而来的府试结束之后，同窗之中又有二人考取了童生，同了杨沐吴严一起去菁州州城参加院试。陪同去菁州的是吴家一个常在外办事的蒋姓guan事，见多识广，带着几个没见世面的半大少年，坐着吴家的船上了路。

杨沐和吴严坐在前舱听蒋guan事说天南地北的见闻，另外两个同窗在后舱里发奋读书。“蒋叔，那秦淮河的shui真有胭脂香？”吴严听蒋guan事说起秦淮风俗，不由得好奇起来。

蒋guan事笑着摇摇tou，抿了一kou茶：“哪有那回事，不过一些读书人夸大其词罢了。秦淮河两岸的青楼虽不少，但也不至能染香河shui。”

“蒋叔你去过青楼吗？”吴严继续追问。

蒋guan事放xia茶杯：“自然是去过的。我们吴家的生意，许多就是在青楼里谈成的。”这事其实吴严也是知dao的，但是他并没有实际接chu2过。

“青楼的女zi都很漂亮？”问这话的是杨沐，他偶尔听颜宁提起过那些传奇轶闻，不乏青楼女zi与书生的故事。

蒋guan事笑了起来：“没这回事。一家有一两位相貌突chu的撑台面，多半都是中人之姿、普通姿se，长得丑的也不乏。liu落青楼的女zi，多半是生活所迫，或卖shen或被卖，哪里能够一个个都挑选相貌。再者去青楼寻huan的那些人，也并非都是官宦商贾，也有平tou小民。这女zi多以才艺相貌而定价，因此不论mei丑，都不缺恩客。”

“原来如此。”杨沐diandiantou。

吴严撇撇嘴：“还有人去青楼找丑女人！”

蒋guan事但笑不语，他自然不会跟他说男人办那档zi事，熄了灯，mei丑一个样，那些平tou百姓，去青楼找乐zi，貌mei的买不起，自然就只能挑貌丑的。

吴严看着杨沐，以为他动了心思，便怂恿他：“什么时候咱们去开开yan界？”

“二少爷，你现在可去不得，当务之急是要读书考试。”蒋guan事以为吴严要去逛青楼，连忙拦住，他少年心xing，又从未经过人事，这万一被哪个jie儿勾了去，liu连秦楼楚馆，误了学业、败了家产都有可能，自己岂不罪大。

杨沐笑了xia：“没想过要去，不过是求证一xia书本见闻罢了。”

吴严奇dao：“你什么时候还看过这类书？”

杨沐有些羞红了脸：“没有，是听人说起而已。”

吴严明了：“是颜宁说的罢？”

杨沐没有回答。

吴严兀自嘀咕：“你说这个颜宁，人小鬼大，什么杂书歪书都看，颜先生也不guanguan。”

杨沐默然不语，吴严和颜宁不对路，积习由来已久。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