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从菁州过来的，刚结束院试。中了秀才。”

“你就是吃过，肯定也就是只填了肚，走了那么远的路，一定早就饿了。”颜宁知从码到自家有多远的路，再说这个年纪正是长的时候，以杨沐的节俭，那吃能多久呢，“我也有饿了，咱们一起吃。”

杨沐只好起，随他一起去了厨房。

我问你话呢。”

杨沐将夹开：“来，我们一人一半。”

吃完饭，两人又到架休息，靠着躺椅，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颜宁摩挲着杨沐从菁州给自己带的书，不是什么善本，但是容却是自己喜的，还是杨沐理解自己啊，心里无限满足。两人叙说着离别后的见闻，仿佛中间那段分离的时光本就不存在，昨天还在一起读书论诗、嬉笑玩闹。

“我爹住在后院，这会儿应该在午睡。”因为守孝的缘故，颜先生搬到后院的杂房去住了。

杨沐走得有些累了，吃饱喝足，安静来，便微微有些倦意，阖了睛养神。只听得颜宁叹息似的说：“你这次中了秀才，还是禀生，定然会有不少人上你家提亲。”

颜宁得意地皱一鼻：“那是！”

杨沐忍着笑了灶间，乖乖草生火。两人又如一年前一样，一个生火，一个饭，合默契。杨沐看着这似曾相识的画面，不由得笑了。颜宁手里忙着，嘴上还不停，问院试考的什么题啊，杨沐考了第几等，还有谁都去参加考试了，考得如何。又问家里怎么样，杨母如何，事无巨细，大凡来得及想到的，都问到了。

“也没别的菜了，我们就炒饭吧。”颜宁在橱柜里翻检了一会儿，摸了几个鸡，非常神气地指了指灶间，“杨沐你来烧火，今天我主厨，给你一手。”

杨沐笑了：“不错，手艺见长啊。”

颜宁这才笑眯眯地接过来，一吃去。

两人一人一碗，杨沐吃了一，颜宁盯着他问：“怎样？”

吃到最后，杨沐从碗底扒拉一个金黄的荷包来，夹来，挑眉看着颜宁。颜宁有些不好意思，掩饰说：“吃吧，谁叫你是客人呢。”

颜宁将碗转开：“我不要。”

“那祖父呢？”

“吃吧，我分你的，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祖父也在休息呢。你先不必忙，走了老远的路，应该还没吃午饭吧，我去给你吃的。”颜宁端了洗脸盆往厨房走。

杨沐忙制止他：“不用忙了，我中午吃过饭的。”这是真的，因为不知还要赶多少路，所以中午吃了一碗阳面。

颜宁拉着他了屋，将他在椅上坐着，打给他洗脸。杨沐洗完脸，打量了一屋，宅颇有些年了，家什也都半旧不新，居然都是花梨木的，雕琢的样式也都很老了，有些地方被摩挲得光锃亮，收拾得很净。中堂是一幅渔樵耕读图，两旁写着“耕读传家久，诗书继世长”的对联。屋里充满了书香味，看着旁满面笑容的颜宁，杨沐的心一就安定了来。

颜宁才得意地扬扬：“这还差不多。”

“好了，来洗手吃饭。”颜宁将炒好的饭端上桌。

“先生呢？”房里极静，似乎除了颜宁，屋里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