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钱吧。”

了秋巷，天已经不早了。洪远笑言：“今日好容易得闲才来走走，劳烦二位贤弟陪我逛了这么久，愚兄请你们喝茶表示谢。”于是带走了一间茶楼，要了一个雅间，三人跟着小二上了楼，了雅间。

三人喝完茶，天已暗。洪远的家仆来促他回家，颜宁和吴严交换一个神：看吧，果然是一直跟着的。洪远起告

颜宁刚得了人家的好，不好推辞，于是便答应了。他们几个在秋巷的书肆、书画装裱店、纸笔铺里闲逛，那洪远对这些市井生活似乎十分兴趣，看看书，又评评字画。颜宁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悄悄回看了几次，却又没发现什么异常之，想一想，大约是洪远的人。吴严也觉得有怪怪的，找了机会悄悄地跟颜宁说：“这人来肯定不小。”颜宁表示同。

这茶楼的档次颇，每个雅间都有特定的名字以及相应的风格，还有一个专供表演的小戏台，此刻一个女正抱着琵琶轻拢慢捻，依依呀呀不知唱些什么。茶钱也不便宜，一壶碧螺就要一两银，抵得上颜吴二人几日的宿费。吴严家虽然有钱，但是一向俭省，看到价钱不由得直咋。

那洪远买的书极多，除了那套风志，还有许多旁的野史、杂记。颜宁看他孤一人来的，又是一副养尊优的样，不知如何将书带回去。未料人家站在门一招手，上就有人赶着车过来了，车也不是特别地华丽，但是一看就知不是他们平时坐的那种普通车。车上来两名衣着相同的家仆：“公爷，都买好了？”

洪远说：“那这么说来，这壶茶确实有贵啊。”

洪远对家人说：“你们先回家去吧。我还要再逛一逛。”那家仆恭恭敬敬地退去。洪远回过来对颜宁和吴严说：“二位贤弟要是不嫌弃，陪愚兄再逛一逛？”

颜宁不说话，只是挑了一眉，斜看他，意思是说：难你不愿意？

洪远来了兴致：“哦，那举个例说说。”

吴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京城是要一，但是大分还是在理之中的。”

说得洪远连连：“看来颜贤弟也深谙此啊，愚兄真是长见识了。”

颜宁笑一笑：“话也不是这么说，我们来这里喝茶，一方面是为了解渴，但更多是为了这里的环境。店家卖的不仅是一壶茶，还有这雅座，这伙计的劳务费，以及那唱曲儿的打赏费。”

“哪里，只是略通一些。”这些理都是杨沐说给他听的，是关于生意的本利分析。

吴严说：“比如一碗馄饨面，在菡城卖五文一碗，京城也就是八文一碗。”

颜宁和吴严一齐摇：“不必麻烦洪兄了，我们就住在附近，随便走走就到家了。”

洪远：“都在这呢，全都搬上去吧。两位贤弟住在哪里，我叫车顺便送一你们吧。”

颜宁买了书，叫伙计分开两叠包好，自己和吴严一人抱了一叠。二十本书的份量是有多了，吴严看着手里的书，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叫我来当搬运工啊。”

洪远看到他的小动作，微笑着说：“这京城的价比你们吴州许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