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官,没有这个待遇,就跟着住到颜宁家了。
“真羡慕你还能回家一趟。”颜宁收拾手边的东西,都是给家里人捎带的礼wu。
吴严白他:“得了吧,谁不知dao京官是最好的。再说你每年不也是有省亲假的。”
“省亲我看就算了吧,一来一回两个月的时间,谁给我放那么久的假?”颜宁叹kou气,接着压低了声音,“伴君如伴虎,这京城未必就是好地方。我也没什么远大志向,要zuo什么千古名臣,若不是为了……”说到这里就顿住了。
吴严追问:“为了什么?”
若不是为了实现杨沐的理想,我才没那么大的志向去zuo官呢。这话他当然不会和吴严说。“没什么,这官场上全都是须溜拍ma的人,京城尤甚,要想升官,就得学会须溜拍ma。稍不留神,怎么死的都不知dao。”
吴严也叹气:“是啊,要不是为了逃婚,我才不来考这劳什zi会试呢。我家家大业大,zuo一个闲散乡绅,岂不是逍遥快活?不过我比你好dian,在蜀州那个地方,天gao皇帝远的,只要不chu大娄zi,安安稳稳能zuo上好几年,然后等回京述职的时候,想法zi调回我们吴州去,要能回平县那是最好了。我一辈zi啊,就准备在那呆了,还是老家好啊。你啊,自求多福吧。”说罢拍拍颜宁的肩。
颜宁垮着一张脸:“我也呆着吧,要是有机会zuo外官,我也chu去。实在不行,我辞官归田去。”
吴严想起自己那年秋天帮杨沐家收稻的经历来,嘻嘻笑dao:“你四ti不勤,五谷不分,会种田么?”
颜宁还真没种过田,他一梗脖zi:“不会,我不会学啊?再说,有田野未必就要自己种吧,你家的田难dao都自己种的?再说了,杨沐说了,有他一kou吃的,就饿不着我。”
吴严摸摸鼻zi:“那倒也是。不过杨沐真跟你这么说过?”
颜宁不回答他,给了他一个钱袋:“这是我刚领到的安置费用,你帮我带给杨沐,说是我资助他zuo生意用的。”
吴严接过钱袋,掂了掂,总有十几两吧:“你的安置费才多少?怎么有这么多?杨沐要zuo生意,我怎么不知dao,他不是给我家zuo账房吗?”
颜宁说:“这是我刚领的安置费加上我从家带的未用完的银zi。你是杨沐的朋友,难dao要拘着他在你家gan1一辈zi账房?他娘的病,光靠那dian钱怎么治得起?他迟早是要自己chu来zuo生意的,你回去也跟你爹通个气,省得你家老tou认为杨沐不识好歹。”
吴严沉默了,要不是杨母的病,杨沐只怕这时候跟他一样在京城考jin士zuo官了。他才华横溢,不是普通人,定然不可能给自家zuo一辈zi账房,迟早是留不住的,不如趁早放他去zuo自己的事。于是diandiantou:“我知dao了,回去就跟我爹说。”
颜宁说:“你放心,杨沐人厚dao,定然不会拆你家的台的,他肯定会避开你家的生意。”
吴严说:“这个我信,不过就算是不避开,也没多大关系,我家又不专经营一间铺zi。你放心吧,我回去好好跟老touzi说说。”
“就算如此,杨沐也断不可能zuo对不起老东家的事来。”
吴严又想起一件事:“你把钱都拿给杨沐了,自己够花吗?”本朝官员俸禄实在不算多,就那dian银zi,在京城这地方,也就刚刚够吃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