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杨沐说：“还是走吧，说不定在路上能碰到结伴而行的人。”

族长说：“官府也不了，他们一来，那些盗就四散了。这些人拿了刀，就是盗，放刀，也就跟我们一样的乡民，谁又分辨得来呢。”

族长说：“这群盗人数总也有十几个，你们三个过岭，恐怕不容易。”

杜书钤说：“官府难不吗？”

石归庭也：“是啊，总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去昆明了吧。”

族长叹气，摇了：“那是我们寨里的凤姑在唱歌。说起来也真是可怜啊，凤姑是我们寨的歌后，她的夫婿明亮是我们寨里的歌王。半个月前明亮去县城办事，回来的时候被峰岭的一伙盗打劫，被砍成了重伤，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已经不行了。从那天起，凤姑每天晚上都要唱歌来怀念明亮。”

石归庭笑起来：“既是这样，那就真是疫痢了，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只要大家都注意饮，一旦发病就赶紧去抓药吃，应该就不会有很大的问题。”

那老族长“哦”了一声：“那实在是有些遗憾了。”

石归庭面凝重：“你手了得我们是知的，但我和杨沐跟文弱书生又差得了多少，到时候遇上了恐怕麻烦。”

杨沐跟他们交换了一神，问：“怎么办？”

杨沐问：“那能不能绕？”

杨沐说：“谢谢族长的招待，不过我们急着赶路，今日就要离开了，不能参加飞歌节，确实有些遗憾。”

杨沐皱起眉，问：“族长，你说的峰岭上这伙盗，他们专门打劫路人么？”

族长说：“我们这一带都是山，要绕的话，恐怕得多走五六日。所以要想过岭，那得与多人结伴才行。”

族长连连：“是，是。三位客人若是不急着赶路，那就在我们寨中多留几日吧，过几天是我们族里的飞歌节呢。往年这个日闹无比，今年大旱，又有疫病传播，恐怕不那么闹了。”

到后半夜，才渐渐消失。他们几个就在那歌声中慢慢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族长笑着跟他们报喜：“石大夫的药果真有效果，寨里的那几个病人今早都清醒了，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他们的家人一大早就来报信了。”

杜书钤说：“一群乌合之众，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族长说：“要不各位再等两日，我问问寨里有没有人去县城的。”

杨沐摇摇：“还是别

杜书钤问：“族长老伯，昨晚唱歌的女是怎么回事，那歌声好不凄惨。”

石归庭也说：“是啊，我们赶着去昆明与朋友会面，不能久留，多谢族长意。”

一时间气氛凝重起来，到底走不走呢？走，前面有拦路虎，不走，又要多耽误许多工夫。

族长眨了睛，叹了气：“是啊。其实这伙盗也就是这两个月才聚集起来的，往年年成好的时候，盗很少来活动。每到饥荒年月，有些人活不去，便铤而走险落草为寇了。”

几个人听得沉默了。过了一会，族长又说：“对了，你们往昆明方向去，也要路过峰岭，这个时节盗横行，一定要多找些人结队翻山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