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多意终于秃噜了目的：“麻烦你把能想到的问题都列来，然后我准备准备。”

“……”戚时安才发觉中了计，但也没有反抗，直接伸手翻开了资料，“坐过来，列一条你答一条，不会答就记好我说的标准答案。”

“喜潜是吧？”戚时安笑着调离开，冲浪板也没拿。沈多意喝着沙冰晒太阳，不知对方什么去了。

“午和明天对方有安排，咱们可以休息加准备。”上车后戚时安看了手表，回对秦主和小王说，“你们还有交培训，午三开始，晚上有专车接送，我和沈组长准备后天的复谈，你们有什么问题随时告诉我就行。”

沈多意挪到对方旁边，已经好了准备。

他们离得很近，在满桌的文件和数据资料中一问一答，桌上的咖啡喝了又蓄，画的图掉了好几张。电脑屏幕映着两张面容，偶尔相视一笑，偶尔互争。

沈多意立即反驳：“那不是显得我不专业么？能不能提前预设一，我把所有可能会涉及的问题都准备好，到时候争取不用你亲自应付。”

“啪嗒”一声，文件夹终于被合上，屏幕也黑了去。

又过了十分钟，背后有人叫他。

戚时安眺望大海：“就这样啊，不够。”

十分钟后，两个人已经在海滩上了，戚时安换上了泳，拿上了冲浪板，一副征战海洋的架势。沈多意面带难，盘坐在沙滩上犹豫。

“戚先生，你觉得技术层面的问题对方都会问什么？”沈多意盯着屏幕，“我是说角度刁钻一的，可能会把我问住的那种。”

“我带着你，你试试看，特别好玩儿。”

“终于完了，给我找这么累人的事儿，亏不亏心。”戚时安伸手拿杯，发现咖啡又喝光了。沈多意很有，补偿：“去楼咖啡厅喝吧，我请客。”

人员行交和实，沈多意反而比较空闲。他默默充当了助理的角，把所有环节都记录在案，准备回去后应时调整。

戚时安弯腰，伸手刮了沈多意的耳朵垂：“帅哥女？你看得还全面。”

会议室在七十多层，望去整个黄金海岸的沙滩和海景都尽收底，戚时安没兴致地说：“我哪儿知，问住你我就来回答，不用担心。”

“浪打死我怎么办。”沈多意仰看着戚时安，“我想喝个沙冰在这儿晒太阳，顺便看看帅哥女，你别勉我了。”

沈多意问：“那你想要什么？”

临近中午，合作方邀请他们一同午餐，整顿饭都充满了商业气息，谁也没认真吃，全都在讨论公事。

浅蓝的海闪着金光，沈多意看着逆光而立的戚时安，一时又有些晕眩，他迫自己移开目光，正好看见了另一边背着氧气瓶上岸的潜员。

戚时安说：“可以啊，你吧。”

“我不会冲浪，你自己冲吧。”

沈多意回，只见戚时安已经换上了潜服，手上还拎着两泵氧气瓶。他骨碌起来拍拍沙，吃惊又慌乱地说：“你非让我跟你啊！”

便敷衍：“你冲浪去吧，我喜潜。”

戚时安和沈多意回酒店后就待在会议室里，沈多意是咨询的组长，合作沟通的话比戚时安更加擅长，他对着电脑整合数据，时不时地问对方一两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