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我还觉得不晚，所以打给你了。”沈多意没听什么升职的喜悦，“我看群里同事说你设计的产品反响不错，还升了一级，恭喜。”

看看时间还不算太晚，他直接给对方打了过去。

沈多意立刻问：“你恋了？怎么又分了？”

整个周末都贡献给了工作总结，正好天气炎也不适宜门，沈多意和沈老蜗居在家里，沈老讲前几天和胡同里胡大爷棋的趣事，沈多意边听边把房间打扫了一遍。

等晚上看邮件的时候才想起来看消息，原来是之前在保险公司工作时的同事群，群里都是算师，沈多意向上划拉屏幕，才知大家在起哄孟良升职的事儿。

“谢谢师哥。”孟良又兴了些，于是敞开诉起苦来，“我本来打算约你来庆祝的，但是这两天失恋，没心。”

没几声接通，孟良在电话里打招呼：“师哥，这么晚了有事儿吗？”

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

戚时安找在悉尼买的方形小花瓶换上，然后从冰箱里拿了瓶坐在圆桌旁边，喝到还剩两时便将倒在掌心，然后洒在花朵上。他忽然冒一个幼稚的想法，就是更幼稚地用手机拍一张照片。

起夜经过门的沈老探来：“谁？谁又结婚了？”

孟良听见了一动静，笑：“是不是打扰爷爷休息了，反正一句两句也说不完，明天班有空吗？咱们去吃饭。”

沈多意失笑：“我连主都不是，摆什么架啊，你是没见过我们老板，走哪都自带一副架，还得是铁打电焊的那种。”

“爷爷，上你的洗手间，别打听。”沈多意捂住手机，“造谣都是你们这样的，恋变结婚，等会儿孩都来了。”

两个人约好后便挂了电话，沈多意把工作总结发送到了戚时安的邮箱，然后又给沈老添了杯才睡。

“多意，我听你手机老响，是不是有人找你？”

“人家是老板肯定不一样。”沈老关心，“你和你们老板关系还行吧？你格不，话也不愿意多说，别得罪了人都不知。”

沈老说：“你得同事们的话题啊，不然人家以为你摆架呢。”

连上差那几天，戚时安已经将近十天没去

一路向东，越野在送人前最后一次被开了雅门汀公寓，戚时安满腔悸动无从发，要不是油没加满，他绝对要上架桥去兜一圈。

他径直去了餐厅，刚走到门就忍不住笑了，那株天天朝他摆脸的绣球花，居然神地待在花瓶里，饱满、花新鲜，深浅蓝分布得刚刚好。

乳白的桌面，鱼纹的方形小花瓶，还有神饱满的蓝绣球花。戚时安把照片保存到已有相册，编辑：“难得没有甩脸的多多。”

沈多意还嘚瑟：“没事儿，我业绩好。”

“没事儿，群里的信息。”沈多意坐在茶几旁边整理乱七八糟的杂志，“门群、公司群、组长群，整天也没正事儿，话还多。”

收拾，直接去浴室洗掉了上的薄汗。开着空调的房间还有些凉，他洗完澡来着巾打了个哆嗦，一边一边回想，差的时候戚时安说，对象得比较舒服。

家里依旧冷冷清清，但哪怕断残垣都破坏不了他此时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