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吓得打了个激灵:“启、启禀王爷……”
“衣裳是我自己撕的,”云朗赶忙伸手抓住傅宁的胳膊,“我有事qing要跟你说。你带了军医来吗?”
傅宁的眉心一tiao,再看看云朗怀里包着的那团东西,傅宁更加确信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即就伸chu手将那团东西从云朗怀里挖了chu来,自己拿着。
云朗瞥了傅宁一yan,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要抢回那个罐zi。
“有军医。”
云朗这才转tou对那个呆愣的士兵说dao:“去把军医叫过来,就说王爷有事找他。”
话音落,云朗也不给那个士兵提问的机会,牵着傅宁就往一个火堆走去,拉着傅宁坐xia后便烤手取nuan。
傅宁将那个罐zi放在脚边,神qing复杂地看着云朗:“这是什么?”
云朗转tou冲傅宁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说dao:“等军医来了就知dao了。”
“你不是也知dao?”这句话傅宁说得异常肯定。
云朗笑笑:“恩,我知dao。”
傅宁看着云朗,尽guan心里有很多疑问,可终究是什么都没问,只说了一句:“我不问,等你自己说。”
云朗看着面前跃动的火光,没有回话。
暗卫营的事qing,他不是有意要瞒着傅宁,他只是找不到恰当的时机,并且也不知dao该怎么跟傅宁开这个kou。
就如同傅容所担心的那样,若是叫傅宁知dao了暗卫营的存在,傅宁必当将这件事qing揽到自己shen上来,他不会允许shen为天xia之主的傅容亲自去zuo这样危险的事qing,而且若一不小心让天xia人知dao了,那暗卫营或许会成为傅容帝王生涯中的污dian。
同样的傅容也不想让生xing坦dang正直的傅宁去zuo那些肮脏的、见不得人的事qing。
云朗虽然不喜huan傅容,可唯独在这一dian上跟傅容达成了共识。
傅宁是个适合站在阳光xia的人,云朗宁愿自己被傅容利用,也不想将傅宁拉jin暗卫营,可云朗又不想骗傅宁,云朗更怕傅宁知dao这些后就不要他了,毕竟最开始闯ru傅宁心扉的,是那个清冷如月光的少年云朗,而傅宁所看中的,大概也是少年云朗在初遇的那个瞬间所展现chu来的单纯,那些恰恰是云朗本人所不ju备的。
云朗发现自从他决定留在穆王府之后,就开始有些畏首畏尾,他已经尽量对傅宁毫无保留,可有些时候、有些事qing,他还是怕被傅宁知dao。
云朗愣神的功夫,随行的军医就被人叫醒带了过来,睡意朦胧间还有些搞不清状况。
“见过王爷、王夫,”军医先向傅宁和云朗二人行了礼,“不知dao王爷是有什么急事喊属xia过来?”
难不成是王夫哪里不舒服了?
军医打了个哈欠,偷偷将云朗从tou到脚地打量一遍。
傅宁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把脚边儿那个用云朗衣摆包着的罐zi踢到了军医脚边:“看看这个。”
“恩?”
那军医蹲xiashenzi,满腹疑惑地将包裹着罐zi的衣摆打开,都还没查看罐zi的里外,军医一闻到那gu熟悉的味dao就瞪圆了yan睛。
“迷心散?”这话说完,军医又腾地站了起来,十分惶恐的样zi,“坏了坏了!坏了坏了!”
军医一边念叨着一边焦躁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