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风等着他说完，陈相看着他艰难的开了：“我这一次走了就不回来了，你自己保重，我不能带你走了。”顾清风啊了一声，结结巴巴的想说什么：“是相爷，我，卑职……卑职就是舍不得您。”

落得个败名裂、逃亡异乡的场，也没有什么可怨可悔的，我的命运如此，皇上一定要置我与死地，我也无可奈何，我活这么大的岁数是赚了，可是我的女儿她还没有嫁，没有人照顾她，我的儿他……虽然闯祸……可我是不想看着他们死的。”

顾清风的悲恸就连陈相都看到来，他从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失魂落魄丧家犬一般，顾清风什么时候都不曾这个样，即便是当乞丐时也没有这么痛苦过，陈相使劲着他的手：“是我对不起你，我教无方，老夫在这里给你跪了。”

顾清风被他吓了一慌忙扶他起来：“相爷，相爷，你起来！”

陈相固执的跪着，顾清风一跪了来：“相爷！”陈相看着他笑：“我知东庆他该死，可是，我舍不得他死，所以我求你，求你饶他一命。”顾清风心里有些凉：“相爷，我不是来杀他的。”

顾清风默默的了，陈相拍拍他的肩膀：“清风，我对不起你。我的女儿对不起你，耽误你这么多年。”顾清风连连摇：“小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不上她。”

他不是燕靖的臣，他只是个替，所以他没有享皇家的特权，不会想杀谁就能杀谁。陈相看着这个曾救他一命的小孩了，扶着他的手站起来，这个是他一手栽培大的，他清楚的知他的忠心，且只忠心于他，他能在这样一个时刻跑了来，陈相心里五味俱全，在所有的人都背叛了他、恨不得跟他撇清关系的时候，唯有这个人不离不弃的跟着他，陈相看着前这个稚的脸庞心里有些酸楚。

陈相笑了笑：“我对不起你，我的儿他对不起你。”顾清风这次摇不了了，他想这一切的孽缘就是因为陈东庆啊，如果不是他给自己药，他就不会被燕靖……，要是不跟他在一起，他就不会喜他，就不会像今天这么难受……顾清风有些惨笑，他这一生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陈相看着他又说了几个好，他没看错人，这么些年，他能相信的人只有他，以后再不能见他是他心中永远的遗憾。陈相定定的看着他：“我是留有后路，我前些年赈灾时，曾在肃和建设了一个村，隐居到那自是无不妥的。”

他也知他不过是个外人，相爷不带走他也是应该的。他老是跟陈东庆作对，总是想着跟他比一，比一他在相爷心中的地位，相爷每每都维护他，让他有了错觉，以为自己真的就是他的儿了。

顾清风笑了笑，他真的是太搞笑，相爷对他好他还想顺着杆向上爬，其实自己还是个外人的，怎么也比不上人家陈东庆的。呵呵，顾清风看着相爷又笑了笑，眶却骤然红了，他仓促的低了，一瞬间手脚冰凉，相爷屋里的冷气像是从脚上窜上来，直心，顾清风摇摇坠的站着。

陈相看着他骤然变红的眶心有不忍，可是也没有办法了，他要走的彻底，要不留痕迹，他不能带着他，最重要的是他唯一能信的人只有他，他走后的后事料理需要他，陈相拍拍他的肩膀：“清风啊，我知皇上他如今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