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无法分清“正常”和“不正常”之间的界限。

如果一个人完全不知dao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要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活xia去？怎么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

可是se希音最后还是zuo到了。

也是直到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并没有比任何人愚蠢。相反，他可能比这天xia大bu分人都要来得聪明一些。

疯zi也可以有智慧。

而支撑着他去伪装，去模仿，去欺骗和讨好世人的……正是有一天哥哥会回来，会来把他带走，带离这个地狱的信念。

他始终相信，楚han江会回来。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的等待，煎熬之中带着希望，希望之中又带着仿佛随时随刻都会终于燃烧殆尽的绝望，信念被苦苦灼烧，终成执念。

但是楚han江没有回来。

楚han江死后三年，应真dao人chu于怀念而经过南国旧地，在那里见到了与楚han江容貌极为相似的楚han溪。青年用尽了十余年费尽心思学会的虚伪和谄媚，终于哄得应真dao人愿意带他上山。

那时的他，还不知dao楚han江早已过世，而正因为那死者的余泽，才让应真dao人愿意收一个天赋上就注定在仙dao上难以有所成就的青年作为弟zi。

……

如果早知dao楚han江的死，se希音想，他那时gen本不会跟着应真dao人上山。

费尽心机一场空，说的就是那时候的楚han溪。

他本以为说chu这么一句话，会让叶柏涵被吓到，却不料沉默半晌之后，叶柏涵却若无其事地问dao：“那后来为什么二师兄不想杀我了呢？”

se希音停顿了一xia，才说dao：“我说要杀

作者有话要说：　　你，你怎么一dian都不怕？你怎么知dao我现在就不想杀你了呢？”

叶柏涵说dao：“我虽然也不算聪明，但是shen边的人对我到底是怀着好意还是恶意还是gan觉得到的。”

第67章08.91.1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刺耳。

因为se希音就是那个光从ganqing表现上完全分辨不chu他人真实态度的人。他对他人的ganqing和行为，只能判断却不能gan受。

比如相chu1至今，他也只能从叶柏涵自断三指的行为之中察觉叶柏涵在乎他，至于其他细节方面的日常相chu1，每一个举动之中蕴han着怎么样的ganqing，他还是懵懵懂懂的状态，gen本无法理解。

但是即使如此，他在再一次遇见叶柏涵之后，终归有了些许重新活过来了的gan觉。

他曾经恨楚han江恨到想杀掉他，也曾觉得自己的追求完全失去了意义。叶柏涵的转世对se希音来说，是一种期待，也是一种失望。

他越来越像其它人，每一次转世都gan觉距离自己更远。这其实是理所当然的事qing，人活在世界上，原本就会一直拥有新的遭遇，认识新的人，见识各种不同的人生。

但那却是se希音无法理解的境界。

他太过依赖楚han江。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他已经变得比当年的楚han江qiang大太多太多，但是无论在jing1神上还是ganqing上，他都还追寻着当年的兄长。

离开了楚han江，他茫然无措，仿佛连走路都不会了。

原本是如此。

但是不妨他追寻的对象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