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林沛然小三岁，林沛然准大三那年，他准大一。

中年人打了个虎，笑了几声直摇，“算了算了，都过去了，还是趁早忘了吧，这种恶作剧也不知是谁的，太过分了真是……”

“借您吉言。”

所以他没立刻去郑文轩所在的D市，而是先订了A市到C市的机票。从A市到C市需要在E市转机，林沛然不得不在远渡重洋后，在E市机场等待漫长的数个小时。

男生扑过来，对着林沛然就是一个大熊抱。林沛然匆匆接了个满怀，差直接栽倒。

而且你看，人的固有印象是会随着时间被刷新的，王导师和他相识了一年多，不也慢慢忘掉了那些不愉快的污、开始相信他是认真勤恳的学生了吗？

：“空余来的时间就多多锻炼吧，好好把养好，希望次见到林君的时候，你已经痊愈了。”

学长曾劝他，揪这个差害他被退学的人、追查到底，但林沛然看着那段视频，最终还是深深叹了气，没再深究这封邮件的来历。

林沛然把这件事看一场已经结束的风。

边应该没有人知他和郑文轩同居的时候是侣关系，就算有，也都是极个别像阳阳那样，绝对信得过的朋友。

“卧槽活的然哥！！”

“对了，匿名邮件那件事……”

但就这样吧，就算在新的环境里交不到朋友也没关系，反正他本也就是个独来独往的人。

他还没告诉郑文轩自己回国了，林沛然想给郑文轩一个惊喜。

“呸！你咒我死呢？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德行，跟个小屁孩似的……”

“……然哥？真是你吗？”

他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

那阳光帅气的大男孩惊讶看着他，然后使劲儿朝他挥手，挥得全都在晃，像个过分激动的沙雕。

杨旸可不就是个小屁孩。

他上了飞机。

林沛然又好笑又无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着迎上去。

“嗯？”林沛然好奇抬。

风暴已过，现世安好，那么就且将它抛诸脑后，海阔天空吧——

林沛然毫不怀疑，如果杨旸背后有尾巴，此刻一定已经疯狂地摇了起来。

林沛然贴的没有多问，了同导师告别。

就算揪了对方，也不能改变他周围那些已经产生偏见的目光。

不过在那之前，他觉得自己回国的第一件事，应当先去看看爸妈。

拖着行李箱转过的时候，他默默地想，那时候发邮件的人是谁呢？

对方诋毁他人品败坏、学术涉嫌造假、私生活混乱、考试作弊……还附上了他和郑文轩在一起睡觉时的模糊视频。尽这些东西最后都被证实是诽谤，但那份看不清人脸的视频，也还是令林沛然一度遭受相当难堪的异样光。

他真的不习惯……被人用异样的光注视，那会令他想起中学被同学嘲笑他自闭的日。

“蠢羊啊，好巧，好久不见。”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想要整他，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么也该满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