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里，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只要自己对他笑一笑，他就兴奋得像只摇尾巴的二哈。

他累了。

微波炉快速叮了两盘小菜，白玉的饭一如既往的清淡，他闷声不吭把碗筷摆好，在林沛然对面坐，然后就埋开始吃东西。

他忽然猛地冲上去，跪倒在林沛然跟前，小心翼翼去牵他的手。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林爸的炮仗脾气本撑不了多久，林沛然稍稍一激，他就爆炸了，“……，你他妈给我！得远远的，别在我跟前丢人现！我丢不起这个人！”

自己，凭着一不知哪来的韧劲儿默默到了现在。

郑文轩在迷茫。

林沛然的手指冰凉。

但他面上还是雷打不动，好像什么也听不去，执拗又淡淡地说：“取向改不了的。我不想祸害谁家清白姑娘，也不在乎将来有没有孩，反正咱家有乘海，传宗接代有他呢。”

白玉快答应。

白玉忽然艰涩。

他不知贝佳和郑文轩回去的路上都聊了些什么，但他能够觉到这个人字里行间的那种兴奋不见了。

林沛然年轻，力旺盛，肯吃苦，而且敢对自己狠……没有什么痛苦是忍不过去的。所以，他幻想自己的路还有很长。

他太清楚到了最后的人，会是一副什么样，那些状态跟他完全不沾边。他觉得自己各方面的状态都还好，也许生命的尽离他，还远不止三个月。

“让你听见没有！！”

缺钱、病痛、神折磨、圈大环境的变化、郑文轩的冷淡……一桩桩一件件，好像全世界都在着他去死。

林沛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也许他不该让渣文送贝佳回去……可于一个男士的素质修养，他又认为在深夜保护独行的女安全回家是必要的。

工作人员想把郑文轩拉起来，免得他妨碍遗告别仪式，但白玉静静住了那人，轻轻摇了摇。

那些好不容易被他忍住的泪、接到电话一路都没有落来的泪、得知林沛然不在了也没有夺眶而的泪，在看到他的这一刻，完全决堤。

他只有一个永远都等不到的人。

林沛然就笑了。笑着笑着，慢慢想到了些什么，眉微微皱起来。

梦里的郑文轩比较温柔，不会忽冷忽的对他摆脸，也不会和别的女孩不清不楚，惹他难过。

林沛然也抓起筷，但指尖

他从睡衣袋里摸手机，把它交给白玉，“我还有些人没有还，你能不能帮我跟他们打声招呼？”

也许，错的只是场合，错在那个时候只有他们三个人，而他和贝佳并不相熟。只有郑文轩适合送她回去。

他又开始反反复复的梦。

林沛然不得已选择停工作，能睡就睡，能歇就歇，少为难自己。

他努力平复了一心，才用一贯的那种冷淡的语调说：“以后去看你的话，我会带一。”

“……”林沛然死死咬着自己的牙，一声不吭。

郑文轩的睛却再也移不开了，他的脚步也挪不动，停来的他挡住了后面的姚乐阳，以至于后所有的人都不得不跟着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