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面往看去，所有的东西都会变得很小。”

周围地面上的人都变成了小小的暗淡的黑影，人影和周围的影合在一起，分不来彼此。稠密的街密密匝匝地挤成模糊的一团，脚游乐园的游乐设备离他们而去，巨大的苍蓝天空朝着他们迅猛扑来。

这里的确很。

黎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凑了过来。

但是他还是试着解释。“对于一粒灰尘来说，大象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就像对于一大象来说，一粒灰尘也是没有意义的一样。”

以陆清匪他们可以两个人独占一个包厢。

他是溺的旅人，在茫茫的大海中抱着木板飘，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候，遇到了一条鲛人。

陆清匪注意到他们已经飞到了最，地面的一切都变成了朦胧的青，天空也是朦胧的，繁星也没有现，月亮还没有划到半空，那些其余的包厢都在隐藏在黑暗里影影绰绰，好似离着他们很远。

“也许吧。”陆清匪不是很习惯这样的话题，他其实很少去想这样的问题。

辗转厮磨，交缠。

原本湛蓝清澈的天空颜愈发重起来，夜晚的湿气透过了薄薄的玻璃窗的隙传到他们上来。

“我如果抬起，便能看见浩远的星空，无边辽阔的宇宙和亘古不变的闪耀星辰。但是我却宁愿低着，因为天上没有你。”

“好啊。”黎洛低声说。

就好像他很少去想那个自己的最初世界一样。

然后他贴上陆清匪的额，剧烈地息着。

陆清匪笑着打趣他。

“是不是从越的地方看，我们就会越发怀疑自己。开始思考我们为之不断拼搏的事，那些一个指就能碾压过的东西，到底有着什么意义”

他认真地说，“好像用手轻轻一戳就会破开一样。”

“存活和死亡都在一瞬之间，轻而易举，也无关紧要。”

黎洛往看着。

摩天轮慢慢地升，一一地将他们送到更的地方。在天空之中，炽的阳光已经渐渐隐没在苍穹之，只剩余一淡白的阳光依托着缥缈的云彩反照耀这个世界。

在这一瞬间，他的整个世界好像只有这个摩天轮的包厢这么大，里面只有一个人。

陆清匪的目光好似被地板上的一颗小小的粉心

黎洛就这样紧紧地闭着，亲了他好一会。

“我说的是真的。那么如果是在比天空还要远的位置上，是不是我们整个世界都会是这样一个脆弱的小气泡。”

“听说人在空的时候，更容易思考人生。”

黎洛不说话了。

“不是的。”黎洛看着他说。

然后他转过脸去，找到了陆清匪的唇。

这里的摩天轮名字为摩天轮，座舱里有着各种的小装饰。

少年温柔地贴上他的脸，两人湿的鼻息混合在一起，绵稠而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