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惯你太过了，”钱二似笑非笑地说，“总这样莽撞，碰上我还好，若是旁人，今日你都回不去了。”

十五快而确定地答：“喜。”

钱二冷着脸侧了侧，示意丫鬟送客。

“我的宅是随意就能用的么？”钱二笑，“秦远未免太会占便宜了，我五百两拿的宅，他想白白占去不成？就算是你这样的漂亮孩来说好话，我也不会应的。”

钱二阴了一张脸。

十五静了许久，：“小的不懂事，得罪了。”

十五愣了愣。

再要几人来。数人一并收拾，除了十五外皆收拾得稀里糊涂，反正都觉得十五的意思便是秦远的意思，跟着活就是了。也亏十五记好得惊人，分门别类都记得清，过了一个多时辰，衣穿摆设等都收的差不多了，还剩些书卷杂未理。十五去牵了匹，独自骑着了府。旁人都不敢拦，只教他一路去，直往钱府去。

钱二哈哈大笑：“你不如先告诉我，你为甚么去，你少爷又为甚么追回你了？”

十五抿了抿唇，不愿答。

“不说么？”钱二拖长了声音，“那你就说，你喜不喜你少爷？”

十五的膛起伏了两，认真地朝钱二：“是我错了，没听懂您的玩笑话……向您赔罪。”

十五收好房契，驾朝秦府去。天已黑，他却不比先前独自一人时候的彷徨无措，反是心里有了目的地，一路疾驰。秦府偏门，停了两辆车，已然装好行李，一切妥当了。秦远站在车外，上披了件氅，显些倦

钱二定定地瞧了他一，回吩咐人取房契来给十五。他的贴丫鬟前来附耳言，十五带来的贺礼中便有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他面上看不什么所谓，他当然知秦远不会占他便宜。秦远之前就向他提及此事，他也早已答应，此时只不过想逗逗人玩罢了。而这人却未免太认真了些，让他都不忍心调笑去。他想了想，：“这宅是给你们了，回去得跟你少爷讲明白，去可不能说是我钱二的屋……再有，”他突生奇想，伸手了十五袖的白皙手腕，压低了声线，极其暧昧，“若哪天秦远厌你了，你来我这，哥哥定会待你好。”

叮咣哗啦一声，十五的手猛地甩开，将桌案上的茶杯都摔到了地上，白瓷小杯裂了几块，茶飞溅。几个人赶忙上来收拾，十五仍僵僵地站着，一手攥着房契，面无表。

秦远究竟哪来的运，碰上这样一个死心塌地的小人？钱二心里万分无趣又烦闷，往后一靠。一貌婢女走至边，经他默许，若无骨地倚在他旁。钱二转念又想，那姓秦的在风月场上愣是片叶不沾，像个二傻似的，纵有人一个，为了那人守如玉又有什么趣味？还不如他万花丛中过呢。

十五愕然，耳蹭地红透了。钱二却：“你说实话，我再决定答应还是不答应。”

钱家二少今日是难得闲在家中，正琢磨着过会去哪儿消遣，却听闻那离家走的、秦大少爷的漂亮小厮来寻他。钱二有了兴趣，请他府来。这小厮数日不见，虽显得风尘仆仆，但俊面神采奕奕，中光亮不是以往可比拟的。十五不坐，站着简单问好后便：“我家少爷提及钱公有一闲置宅，今日派遣小的来，想借贵宅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