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十了，大铁门都关了，门哨位放你来？”

邵钧单撑地，掌握不住平衡，脚底一，整个人重量挂在罗上，抱住人，两个人呼急促。

“老就没走大铁门。”

洗手间地

姥爷没奈何地瞧着这大宝贝：“你觉着我跟你姥姥老两的，一个月能吃几瓶酱油？”

时髦级的玩意儿，旧相片还用染技术涂红彤彤的脸和嘴唇，每年都去照，保留着邵钧从一岁长到十岁每一年成长的印迹。

邵钧后来听说，他姥爷那天在书房里，解了枪，从枪里掏一粒铜弹，包好，收藏到相册盒里，郑重其事，当着罗的面儿。

“罗呢，罗走了也不等我？”

邵钧无辜地摊手：“那我到超市里，我又不知买哪种！我挑了一个日本牌最贵的，然后又拿一瓶最便宜的，正好，两瓶您比比，贵的便宜的有啥区别呗！一瓶卤汁，还有一瓶那个导购小一个劲儿跟我推销，草菇极鲜蒸鱼豉油，您跟姥姥在家蒸鱼吃呗！”

这是一家人对邵钧的宝贝。

老爷跟罗老二说，这颗弹，老搁在这相册里，我盯着你！你这混账无良的臭小，往后该咋着，自个儿掂量着办，别让老活着有一天对你用到这粒枪儿。

邵钧用力搓洗肤，低洗了洗漂亮温的大宝贝，一条架到扶手上，搓搓脚丫。

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老爷家所在的这栋楼房，是首长大院位置靠里最好的一栋，他们家是一层二层相通的复式住宅，南北通向的大窗，窗明几净。

罗哑着嗓，腔里透沉沉的笑声：“老翻后墙，从阳台爬上来的……”

“我这就打一趟酱油回来，罗人呢？！”

邵钧拎了四瓶酱油回来。

姥爷一看：“你买四瓶什么？”

邵钧低声骂：“让哨兵发现了，一枪了你！”

“你咋来的？”

“死了都要！

罗用两只大手他微红的肤：“老知你洗澡了……”

邵钧说：“您又没告儿我买几瓶。”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邵钧瞠目结地骂：“你，你妈的，我洗澡呢！”

不哭到微笑不……”

死了都要！

“就这么来的。”

邵钧陪姥爷看完新闻联播和军事频的专题片，陪姥姥闲扯几句，拿了他姥爷几本书，回自个儿房间了。邵钧的房间在二楼，床摆着母合照，墙上挂的邵钧中学大学时代从学校拿的奖状。

邵钧晚上在姥爷家又吃了一顿打卤面，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好意思抬屁就走，惯例要在姥爷家睡一宿。

……

看姥爷收藏的国外军事战略研究类书籍，看得百无聊赖，给罗打电话又没人接，邵钧丢书，去客卫洗澡。老人住的房，装修得比较传统，老气，卫生间里也没有宽敞时髦的大浴缸、透明玻璃拉门什么的，就是普通的淋浴，浴帘一拉，挡住视线。

邵钧哼歌哼到一半，卫生间门响了，他一抬，浴帘猛地被人从外面一把扯开！

邵钧惊愕着，一句歌词卡在咙里，唱跑调了，随即就被两条胳膊紧紧勒怀里，搓着，局促的小屋腾起一令人窒息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