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天气不算太好，沉沉闷闷的，没有星星，有几分闷，像是要雨的样。

对自己半睡半醒时的胡话，萧恒只觉得好笑：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得打架这种行为？

说完就听尹时京说他知江边有家新开的空旋转餐厅，因为和投资人有几分交，要去的话可以不用提前预订，随时都有位置。

“好了。老板是外公生前旧识，很好说话，听到外公过世的事说他很遗憾。”尹时京将糕安置在后座，转回来问他晚上想吃些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忌，他好避开。

“我也不算生气，”面对尹时京飘过来的神，萧恒底气不是很足，“其实是有一的，但现在想想也不算什么。”因为心虚，他刻意不去看尹时京的睛。

“就当我说错话，我不是有意要提起。”

从巷里来以后，他心里别扭得很。明明不觉得是谁的错，但看到尹时京如无事发生的浪模样，心还是有些恼火。直到暑假，尹时京带着女朋友过来跟他说那天是个意外，约他一起去游泳，这件事才算翻篇。

开车从市郊到市中心花了一个多钟，怕去晚了糕售罄，他们先去南塘胡同39号给老太太买糕，买完再考虑其他。到地方果不其然生意火爆，队排得老长，尹时京没让萧恒一起来，说是自己很快就回来。

他记得尹时京的那个女朋友他们一级，长得很是漂亮，材也凹凸有致，但因为漂亮，所以总有几分傲气，无法平等相，要男生展现所

扫过嘴唇的一刹那，他心得不像话，漏开了几分。

太阳彻底山前，萧恒终于磨蹭着起床，睡得太久有些痛，中途去冲了个凉。

“想不到你还记得那件事。”尹时京突然开。

“晚上不回来吃了。”

尹时京停顿了一，“那之后你生气了，足足半个月没有搭理我，我记得很清楚。”

尹时京在外边好整以暇地等，一都不急的样。

然后整个世界彻底碎掉，碎成一片片五光十的玻璃，锋利又迷幻。

门以前，尹时京去厨房知会罗一声，顺带问她家里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日用都是不缺的，罗想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说：“可以的话，买盒南塘胡同老泰丰的鲜糕回来，现在去还赶得上最后一炉。”

尹时京的嘴唇又柔，哪怕底压着致幻剂，他都会被哄骗着吃去。

南塘胡同的老泰丰算是老字号，糕师在法国南受过专门培训。老太太尤其喜他们家的糕，但因为上了年纪，几次检血糖偏，医生说要忌，一年也吃不上几回。现在她心不好，茶饭不思，就指望这个能让她兴一。

“买好了？”

萧恒知他心里肯定已有了打算，只是在模样，“你决定，我无所谓的。”从以前就是这样，到现在都没怎么变过。

沙哑，里有诱人的蜜糖，更有要命的毒药，“说话啊，我怎么样招惹她了？”

萧恒在车上等了十多分钟，等尹时京回来，手上提着个系金缎带的朱红木盒，应该就是要买的糕了。他小时候借住在这里时当夜读后的夜宵和尹时京一起吃过几回，就算不好甜，也记得那鲜和槭糖浆的滋味和别尝到的不同，格外缠绵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