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深夜穿着睡衣一起看电影。

是哪一年萧恒也不太记得了，但应该是他母亲来客时顺便带上了他。

“嗯？”

如果说是友谊，那有的时候他得实在太过逾越。

“几个小故事组成的那个。”

“我不懂你。”如果只是因为朋友之间久不联系，尹时京当时的模样也太过古怪。

“是云上的日，WimWenders和MigeloAntonioni的那。”

被卷旋涡的中心，世界化，旋转，变成巨大的万花筒。

SophieMarceau在这片里饰演了一个亲手杀死父亲的女人。她得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大概只有她来饰演这个角，才会让一切的宽恕和矛盾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上一次是三年前的圣诞假，他们在客厅看了一整晚的电影，然后在天快亮的时候厨房了炒和三明治，在餐桌上互相说了节日平安。

“你……”

是左边走廊尽的房间。罗领着他，在外面规矩地敲门。“可以来吗？”仍旧没有回应，于是罗便扭动把手，带着他到房间里。

可能只有望。

年中刚搬的新房，他之前没来过，所以到哪都好奇地这里瞧瞧那里看看。院里种了几颗花树，树上开满一簇簇细小的花朵，火红的颜漫上来，跟火焰似的，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眨眨睛，像是觉得震撼，屋以后都忍不住一直回。

“都是外婆喜的老片，将就一吧。”

尹老夫人以为他觉得无聊，坐不住，便让保姆罗牵他上楼，说是楼上有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朋友，看能不能玩到一起去。

“不要说话。”尹时京握着他的肩膀，将他拉近。

两人都不是特别偏片的类型，萧恒选了半天，最后选了其中唯一一没有看过的新桥恋人。尹时京拿了碟片准备过去启动设备，猝不及防听到萧恒这样问他。

如果说是，连萧恒自己都觉得可笑――他不觉得尹时京会喜同。对他有好的人男的女的都有，而他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们大多数人，即使偶尔和其中的谁走到一，也注定不会长久。

“我没醉，我知自己在什么，萧恒。”

“是。”尹时京放手中的东西朝他走来，“你那么久不联系我，我假期回国听外婆说才知你也去了英国留学。我难不该和你生气？”

“那个时候我们看了什么？”

他们去的第一反

“你说的是哪一，我们不止看了一。”

“你那时是不是在和我生气？”

他忍不住想要闭上睛――不是我主动的，不是我发起的，我只是被卷。

而嘴唇互相接的柔温度是这样的真实，比致幻剂还要充满引力。

转瞬即逝，但望却经久不息。

第7章

萧恒忍不住想，大概前夜的究竟还在尹时京的血里燃烧，让他醉得很厉害，意识不到自己在什么。

“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他转过，看着萧恒的睛。

他的确不明白尹时京究竟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到奇怪，萧恒凑过去看，看到魂断蓝桥，在黎明破晓前，新桥恋人……还有乱世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