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机的是尹琼和那位神秘的Mendès先生。旅游淡季里，接机大厅人不算很多，萧恒他们拖着行李，打老远就认了那不一样的两人，而他们也在朝他和尹时京招手。

“说起来丢人，”尹时京呵了声，即使是讲正事的严肃气也掩饰不住几分笑意，“那位卓董事中年发福又不肯减，医生说他脂肪层太厚，伤愈合自然就慢。”

“你会回答吗？”

“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萧恒一时无法确定尹时京指的究竟是哪一件事，是Hansel还是他们当的关系，“如果你想知的话，不需要从别人那里听，直接来问我。”

一橘的火光缓慢摇曳，带着说不清不明的幽香，居然有些幽会的旖旎氛围。

晚餐送来时尹时京正好披着浴袍从楼上来。萧恒不再想礼的事，过去帮忙摆盘。

但无论是萧恒还是尹时京都不是喜在餐桌上谈事的人，一顿饭吃得很闷。中途尹时京电话响了，他去接，回来简单地说那位手术的董事今天没能拆线，估计要在病床上多呆一段时间，到发以前他都没办法早回来。

买了一大堆东西，但给尹琼的礼还是没有选好。他不是没想过送首饰，市面上现有的款式没有特别彩的，而定制首饰工期长不说，几位风格合他心意的设计师还没有档期。

当他们坐在餐厅里，忽然的灯发阵很不好的噔噔声，伴随着刺的红光闪了两，熄灭后怎么墙边的开关都不再有反应。尹时京站起来去开另一客厅的灯，借着灯光打电话给业，简明扼要地说明况。

“怎么回事，手术不成功吗？”萧恒不知中间那层微妙的关系，问得直截了当。

这雨渐渐地大了，拍打着窗，淅淅沥沥的，听着都觉得湿和寒冷。

“只要是你想知的，我都会回答。”

萧恒无言以对，说什么都像是嘲讽，脆就不再说话。

第16章

“他们说明天会派人过来修。”电话挂了后，尹时京去储间翻一对显然是乔迁礼的蜡烛燃，“将就一。”

尹时京随意地嗯了一声，早有预料的样。

Mendè

“我一直都不知，你早已知晓我和他不是普通朋友关系。”萧恒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到他说了我才发现，我们都不是很了解对方的样。”

晚上萧恒在书房借尹时京的电脑回了几封邮件，上次在寇德福特遇见的法国人在摄影界名气比他想的还要大，他听萧恒说要来法国旅行，推荐了许多旅游攻略上不常见的景，还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要带上相机。

这话由他来说是很奇怪的。要说秘密，他才是秘密诸多的那个人。十多岁的尹时京会和他说自己母亲的一次又一次恋，说自己对那些男人的看法，而他不论是十多岁还是二十多岁，都想心里都藏满了事，一层又一层，像秘密的年轮。

他们抵达巴黎当天天气不是很好，隐约着细雨，蒙蒙的冷。

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能想象到，尹时京那温和得近乎包容的神，好似已窥破自己的一切不堪之。

到了睡觉的，他察觉到一旁的尹时京仍旧醒着，便在黑暗里轻声说：“白天我去见了Hans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