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当然不是普通的货，行话就是这样讲，她相信温谦良一定知意思。

从容解释：“表哥的姑婆，我跟着叫而已。”

双眸浑浊的老人好像一瞬间被注了光，扶着桌沿起，“阿珍回来了？”

二楼最里面的包厢，苏绮推开门，偌大的空间只有一位神不大好的阿婆，睛眯着无神，坐在那里更别讲什么气质。

姑执拗于叫她与宝珊“阿珍阿珊”，好脾气的妈咪听了都忍不住皱眉嫌弃，Daddy直言不讳：“叫我老豆那个年代的气息。”

明面上的程序，靠的是钟亦琛掩盖，她那时已经给他写了许久的信，她相信他一定都有看到，只是没有回。

走桥湾酒楼时，天已经彻底暗来，临海的天空是蓝红，灿烂到最后一秒的颜，撑着不愿退。

温谦良“嗯”了一声，“交给我，你顾好自己。”

92年年尾，天后庙四阿婆聚众自杀，郑婆、Fiona、姑，还有一位姚芳，此暂且不提。

苏绮放心，“好，明天午见。”

想把Childe当枪使，他们这样相，更不必讲温家欠她太多，就一次没关系的，对不对？

“我掌握确切信息，明晚，西贡码，十箱毒，甚至更多。”

“好，在那住？”

“想好了吗？”

她径自上楼，略过腹大便便的表嫂，颔首示意就算打过招呼。

苏绮为引起旧事开篇设局，姑是唯一知人，她还是不去狠心，换掉了姑的药，四位阿婆也只活来她一位。

她赌这一次，如果钟亦琛不帮她，姑少不了要被调查、审问，甚至记者采访，事瞒不

她与温谦良保持通话近十天，终于还是讲，钟亦琛是谨慎的毒蛇，轻易不愿意面，苏绮又实在不肯放弃这样一个机会，总想着把这支拉满弓的箭去。

“我在南山等你。”

她问：“Childe，唐家用从契爷那里买的船路走货你知不知？”

苏绮沉默挂断，南山，他成年后的第一次房产，两个人一起度过多少好回忆，数不清，没想到他如今还住在那里，可惜往事难回首。

唐允说：“早回去。”

“姑，我回来了。”

细致讲过九姑，只有唐协亭派人去西贡查过，看样父俩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剑弩张，消息还是会互通。

Childe说：“有听说，但弘社的生意我们两家没有互通合作，温氏也不去手。”

她摘墨镜，看到门收银台里的人，淡淡叫了句“表哥”，得同样生的一句应声。

车停在桥湾酒楼门，苏绮又拨给温谦良。

“吃过饭就回来，地方不宽裕。”

“Pearl，你想讲什么，直接告诉我。”

温谦良沉默，没有立刻有所行动，苏绮知他态度松动，并未紧。

彼时大家凑在一起难忍笑意，直说是复古的摩登时尚。

此表哥非亲表哥，九姑细妹的仔，没什么志向与抱负，每年少不得靠苏绮给他搭钱，保持良好的利益关系，互不背叛，也算安稳。

她低声应承后挂断，不禁想到昨天跟Childe讲电话。

“路是契爷卖去的，一旦有一天事败，契爷怎么摘净？”

如今还能听姑再叫一声，叫一声少一声，她已经觉得知足。

苏绮却只觉得见到她的一瞬间心就起来，笑得前所未有的天真单纯，语气也染上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