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问，“比如七七案件那会儿？”

“太哥哥，我，可以养它吗？”

见二人都不接话，安忍大喇喇盘膝往地板上一坐，“真是……非常非常蹊跷啊……”

龙渊看着面前这俩心比天大的嫌疑人就疼，转问安忍，“萧坦不是一直跟着你么，他不别人就不错了，还什么人有机会到血血？”

那是一只中华田园犬的幼崽，淡黄，正答不理地窝在梅罗胳膊上打盹儿。

安忍缓缓长叹，“也有看不住的时候，怪我没钱，穷得狠了他会偷偷跑去打零工。”

“正好那边店死了个狗崽儿，他俩都没意见。”安忍解释，“事谈得怎么样了？”

孔宣靠在飘窗上一只懒人沙发里，额抵着窗俯瞰渐次亮起的万家灯火，也没回对兀自念经的安忍说，“这位菩萨是不是落错了地方，你留在这儿好像我们要串供似的，幽冥幻海也洗不清了。”

☆、079

梅罗挤在门里眨眨，面颊上的绯红说不是兴奋还是羞赧，老半天才吞吞吐吐地从后捧一团绒绒的团。

“这么多年过来，萧坦闷是闷了儿，但从不格的事儿，在我看来他跟穷人家长大的孩没什么区别，立事、懂事、装事，帮了我不少忙，甚至有时候都不觉得他是什么，就是和我一样的人，有血有肉的，还有小脾气。”

梅罗抱着狗崽玩手机，不明所以地抬看了他们一，“英令哥哥说，狗狗也要办/证，得给它起个名字。”

梅罗埋苦思，灵光乍现，抱着狗崽上沙发，“钱！它叫钱！梅！钱！它跟我姓，梅钱！”

梅罗掀开餐盒，捡着鸡骨肉先喂狗，今日不愁明日事地用力。

龙渊皱眉，更疼了，“行行行，梅钱，你们真是好兄弟，还有名字更适合你俩――没心、没肺。”

孔宣和龙渊已经看懂了，合着这位菩萨哪儿是去度魂，魂都度到狗上去了！

孔宣像是想到什么，从窗外收回视线看向安忍。

总不好写六十，龙渊琢磨一，觉得十六可以，差两年成年，可以先丢给劳伯监护一段时间适应社会，就算不去念书，这年龄如果能赚钱养活自己也算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凡事不耽误。

“那时捡的崽有多，开销大了不少，”安忍无奈，陷回忆，“其中有个给鬼婴附伤了脑的受害小孩，送到医院说要长期系统治疗，费用一大笔，他家里没钱治给遗弃了，我就帮着垫了些，没想到看病那么贵……”

“那还不如梅钱。”海鲛小王显然觉得命比钱重要，心肺还是必须有的，立时否决了太哥哥的建议，“钱！梅钱！！”

“你随便起，它是你的狗。”

土狗撩着白他一，懒得抗议，有吃有喝就行，钱的事轮不到它心。

等会儿带你去找英令哥哥，让他帮你办一套份证件。名字就叫梅罗，年龄的话……十六？”

安忍在他后将门推开，连人带狗一齐赶屋里，丢了包外卖给梅罗，“先说好，这狗多活个十几年，到时候狗死了你可别哭别找我，给我烧香磕也不行。”

孔宣：“不。”

安忍反问，“洗得清你吗？”

安忍唇角泻一缕笑意，眸光却染着几分苦涩